邪王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如妖似魔般的男子,那渾身上下爆發出的肅殺之氣,叫邪王心口顫動。
他竭力地瞪大眼睛,眼角似要裂開。
一口血液,梗在了咽喉。
一口惡氣,憋在了胸腔。
邪王痛苦到如烈火灼心,但他不敢動彈半分。
男人的劍,指著他的咽喉。
冰涼的觸感,如死神的呼喚。
邪王雙目通紅,不敢相信自己以身獻祭,多年布局,竟是功虧一簣。
還以如此滑稽的方式結束。
他不甘心!
突地,邪王瞪著眼睛說:“夜墨寒,你太愚蠢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爆出自己的邪君身份,你如此愚昧,會萬劫不複的!”
“依本尊看,如今萬劫不複的人,是你。”
夜墨寒麵色不變,眸色妖邪地望著地上的男人。
他正欲一劍刺穿對方的咽喉,但想到楚月身上的傷,眼神驟狠。
隨即便見夜墨寒劍刃掠過血月形成的火焰,從邪王的咽喉湮滅,一路蔓延到邪王的四肢百骸。
“既是你執著於此,那本尊就賜你一個萬劫不複吧。”
夜墨寒冷漠地俯瞰著周身傷口冒著火光的男人。
血月之火,會如螞蟻啃噬般,從武體內裡,一寸一寸地焚燒掉邪王的骸骨、筋脈、臟腑。
“啊啊啊啊啊啊!”
東籬城前,火色如煙,靜謐的夜隻響起邪王的慘叫聲。
他痛苦到七竅流血,蜷縮著身軀在儘是鮮血的地上滾來滾去。
邪王即將暈厥過去之時,夜墨寒輕抬修長如玉的手,一道真力流出,暈染在邪王的眉間,來治愈著邪王的元神。
至此,邪王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清醒地感受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逐漸被燃為灰燼的速度。
“死,太便宜你了。”
夜墨寒低聲道:“你該慶幸,這是為阿月暖過手的真力。”
他清絕優雅,但所作所為,卻比虛空還讓人恐懼。
這……
方才為聖域之尊,一代帝尊夜墨寒!
他從百鬼之森走出,用殺伐積累功勳,使聖域人人敬而遠之!
慕傾凰遠遠地望著夜墨寒,心漸漸放了下去。
他本邪君,卻願為小楚走正道。
這份感情,哪怕她身為小楚的母親,也不會去輕易質疑。
小楚覓得良人,於她而言,是難得的喜事。
轟!
虛空之門,又來一波新的異人軍。
血月消失後,虛空之門隻能說不再膨脹。
但原先建有的虛空之門,卻永遠存在。
稷下學宮的老者走向夜墨寒,說道:“帝尊,此門,可有對策?若是暫時苦惱的話,煩請帝尊拖延時間,老夫這就回稷下學宮,求來法寶封印此門,帝尊意欲如何?”
“稷下學宮路途遙遠,早在帝域時期就不過問諸侯國之事,如今本尊身為諸侯國的夫婿,此事當由本尊來處理。”
“但虛空之門,需學宮法寶封印,是鬼皇大人當年所留,帝尊……”
老者的話尚未說完,就見夜墨寒飛掠而出,來到虛空之門前。
他一劍斬下,血光漫天,封印住虛空之門!
老者陡然驚愕:“他竟用從血月吞噬來的虛空之力,封印虛空之門,這太不可思議了!”
稷下學宮的中年男人道:“屬於虛空的血月之力,經過他邪君武體的淬煉,竟完全為他所用了。邪君,果真如傳聞般恐怖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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