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
桌案上的長老事務,都來到了楚月的掌心。
楚月窩在男人的懷中,翻看書頁,了解戰爭學院的曆史、武學、造境外,也處理一些基礎的事務。
許是抱枕身上的冷香有催眠的作用。
一個小時左右,楚月便抱著各種書深睡。
次日。
日上三竿。
楚月醒來的時候,身旁並沒有男人的身影。
楚月翻開錦被望著床榻的壓痕,淺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見夜墨寒很早就走了。
楚月心臟咯噔一跳,有一瞬間的慌。
她尚未更衣就起身往外走。
“嘎吱。”
雕花鑲金的雙門被好看如玉的手給推開。
夜墨寒看見身影單薄纖瘦的楚月,恰好能看見女孩眼中尚未褪去的慌張,箭步走去,將女孩給攔腰抱起,放在床邊,為她穿好鞋襪,披上外衣,輕聲問:“怎麼不穿鞋襪外衣?”
在記憶裡,他的阿楚從來都是橫刀立馬錚錚鐵骨。
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都能談笑風生飲一杯山河太平的茶。
鮮少有這樣慌亂的神情。
楚月低頭看他,未施粉黛的臉龐,如映照著清輝。
她在男人的紫眸裡看見了倒映出的自己。
凝視了許久,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我以為你不見了。”
夜墨寒為她整理衣襟的動作驀地停住,一股電流傳遍四肢百骸,心花怒放的同時又一陣陣抽搐般的疼。
“人都是你的,怎麼會不見?”
除非死了。
不對。
除非灰飛煙滅,連屍體都沒有。
否則就算不成人,也會走向她,保護她。
楚月咧開嘴粲然一笑,“那倒也是。”
夜墨寒心生歡喜,俯身而下,貼在女孩的耳畔,妖冶一笑,意味深長地說:“夫人今日表現甚好,深得為夫之心。”
楚月嘴角一抽,忍住拔刀來謀殺親夫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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