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絕的是雲鬣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又拿起狼毫筆“唰唰”數下,再寫下了幾封,恨不得一人一封。
雲鬣把這些信箋放在了三長老的懷裡,蒼老的臉龐露出了真摯的笑容:“辛苦了。”
三長老嘴角抽抽後,便幫雲鬣把信給送了出去。
神玄學院自從玄祭後,就如災難之地般,朝陽大殿和武道宮被燒毀了大半,還無處說理。
蕭瑟的寒月峰上,賀雄山帶著小魂魂,和權韜幾個坐在樹下感動的拆開雲鬣的信。
“雲老這廝的心裡還是有兄弟情義的。”
賀雄山數人感動不已的拆開信,看見內容後一個個的麵色鐵青。
雲鬣洋洋灑灑的筆鋒,儘顯出不羈:
你們說這戰爭學院也真是的,給我一個太師院乾嘛,我一個老人家要那麼大的住處做什麼?
小楚也是,年紀輕輕就成了學院長老,讓我這師父壓力甚大。
老夫生活乏味了不少,紙醉金迷什麼的,畢竟容易迷失自我,老夫還是羨慕你們,每天雖然忙碌如狗,但生活充實。
眾人拿著相同內容的信箋,麵麵相覷,恨不得即刻衝去戰爭學院與雲鬣乾一架。
“這雲鬣,不是個好人!”
賀雄山咬牙切齒,身後的小魂魂們跟著點頭。
權韜甩了甩袖,丟開信封就回去找到自家徒兒,收拾包袱趕出了師門和學院,隻留下一句話:“沒有混個長老職位就不用回來了。”
抱著包袱站在門外的小青年:“???”
……
戰爭學院,風華宮。
傍晚餘暉暗紅,霞光萬道絢爛無邊。
楚月把微醺的小寶放在了靈鵝絨的床榻,輕撫了撫小寶的額角才輕聲離開。
蕭離等人都在外候著。
“小月兒,長老的任命儀式就在數日後,隻有成功了,你才算是徹底在十大學院乃至於這片大陸立足腳跟。”
冷清霜說道。
楚月點了點頭,眸色微深。
冷清霜說的道理她都懂,長安和諸侯國的身份,難免會被人低看一等,
這世上的名門望族,人人在外都道平等公正,但骨子裡都把武者給劃分出了高低貴賤。
譬如不容易的窮苦人家,突然有了難以估算的錢財,隻會被人鄙夷的道一句“暴發戶”。
楚月抬眸望了望這風華宮,唇邊綻開了清淺的笑。
不論她的身上流著何種的血脈,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是從諸侯國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