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楚月把兵器抽回,分彆深深地插在兩側的地上,取出一道生死戰書,劃破指腹,用血液在生死戰書的背麵寫下條件和自己的名字。
最後,再把生死戰書遞給柳風,“自己寫,還是我幫你?”
柳風看了看立在血地的刀、斧,喉結滾動,猛地咽了咽口水。
恐懼之下,麵色煞白的柳風咬破了指腹,不甘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葉姑娘,這可以了嗎?”柳風問道。
楚月微微彎腰,長指擒住柳風的下巴,迫使柳風揚起了蒼白的麵龐。
楚月收回生死戰書,輕拍了拍柳風的臉,說:“君子言而有信,還望軍師回去後半月之內完成條件,否則的話,軍師這項上人頭,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柳風眼球爬滿血絲,驚懼萬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女。
而雲鬣和燕南姬等人看見生死戰書,已經開始風中淩亂了。
夜罌歎道:“原來生死戰書還能這麼用,真是學到老活到老。”
“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花月痕說。
雲鬣靦腆的笑,朝四周抱拳:“謬讚,謬讚了。”
眾人:“……”
紀院長看了眼這群人,神色和善安詳,目光含著和藹的笑。
三長老問:“院長,楚月她為何還要幫敵軍日落士兵要十倍撫恤費?日落北伐琅琊,興無名之師,是宵小之道,楚月身為琅琊友邦之人,不該認為敵軍士兵死不足惜嗎?”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
回話的人並非紀院長,反而是平日裡不太正經的七長老。
七長老與紀院長互相對視了眼。
紀蒼院長笑了笑,捋了捋胡須,低聲道:“撫恤費用,既出自敵國,楚月不需花費任何的費用。而高於原來的十倍,會讓傷殘士兵和死去士兵的家屬,感恩代謝。”
三長老恍然大悟:“這些人感激的不是日落,而是楚月,楚月身為敵人,反而為他們要到了好處。不僅如此,還會讓天下有血有肉的將士,不論是何方人士,都會對楚月的做法所欽佩。”
“不費一兵一卒,無形中拉攏這麼多的人心。”
紀蒼院長負手而立,道:“他日這孩子振臂一呼,又會有多少人誓死追隨?鐵馬冰河,白骨露野,外出的將士不怕死,但怕……心寒。”
“如此一來,曾經沒有得到十倍撫恤的人,會心有怨言,而日落帝國以後還想再戰,軍心容易潰散。”
七長老道:“楚月這樣的心思和做法,若非是善用人性和兵術的謀略之人,難以道出,隻言片語,就可見心思之深,眼光之長遠。”
圍聚於此的長老和旁邊的冷清霜等人,都是訝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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