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溫柔的注視著撞入她心坎的小奶包子。
她比誰都清楚,這孩子有多麼的純粹,天真,和小心翼翼。
以往不論他如何乖巧懂事,都會因為未婚先孕而被釘上恥辱柱上遭人口舌,因為一雙紫眸被當作怪物喊打喊罵。
有時楚月都在想,在那樣的環境下,這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雖說雨過天晴,但小寶習慣性的懂事,才是最讓人心疼的。
“娘親,今天先生教了寶寶好多好多的知識,他還誇寶寶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小寶身穿合身的紫袍,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過來。
小小的身影立在楚月麵前,用手攥了個拳頭,梗著脖子興奮地說:“今天的寶寶又強了一點哦。”
那奶聲奶氣的童言回響在半山腰,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眾人被逗得忍俊不禁。
“看來再過不久,你就要比你老子強了。”屠薇薇說。
“嗯!!”小寶點頭,神情嚴肅:“寶寶會努力的,到時候,爹爹就不用那麼忙了,可以天天陪著娘親。”
成熟的話和稚嫩的聲音,造成恰到好處的反差。
“不是讓你在峰上等我嗎?”
楚月蹲下身來,抱起柔軟的小奶娃。
撲鼻而來的是一陣奶香味,連帶著被灼燒過的元神,都得到了片刻的治愈。
“寶寶想見娘親,時時刻刻,迫不及待。”
小寶雙手環著楚月的脖頸,燈盞掛在小手上晃動。
楚月好笑地捏了捏小寶圓潤的鼻尖。
“小月兒,我突地發現了一件嚴重的事。”冷清霜道:“小寶這般腔調,日後長大成人,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子。”
小寶靠在楚月的懷裡搖頭晃腦的,旋即睜著水滴滴的眼眸看冷清霜,咧開嘴笑道:“寶寶以後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會禍害彆人。”
“就你機靈。”冷清霜捏捏小寶的臉,感歎:“突然有種解甲歸田生兒子的衝動。”
“最好是三年抱倆吧。”楚月冷不丁地說。
冷清霜麵頰微紅,卻見燕南姬掃興地說道:“就她這母老虎的樣子,除了我燕某人,誰敢要她?”
“寶寶要!”小寶舉起了手,晃了下燈盞,眸子亮晶晶的,“燕叔叔,不闊以這樣說女孩子哦。”
“聽見沒,老子在等小寶長大。”冷清霜哼了聲。
燕南姬摸了摸鼻子,哀怨地看了眼小寶、
楚月見燕南姬吃癟的模樣,輕笑了聲。
在打趣當中,時間流逝,道路已遠,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寒月峰頂上。
楚月看到來來去去的侍衛,步伐匆匆忙忙,手裡都捧著各種珍稀的藥材。
雲鬣在峰巒上指揮著侍衛們搬送藥材,回頭看見楚月,眼前一亮,走過來接過了小寶,“小楚,為師把你旁邊的房子修整了下,將從慕妖婆那裡搶……啊呸,拿來的藥材,都放了進去,半個屋子都是。”
楚月微怔,旋即走向了雲鬣所說的屋子。
打開門,全都是疊滿藥材的檀木櫃子,濃鬱的藥香味,仿若是煉藥師的天堂。
楚月嘴角輕抽,“師父,你這是去……打劫了吧……”
“怎麼能是打劫。”雲鬣說道:“這是慕祭司的賠禮,盛情難卻,為師隻好代你收下。”
“我怎麼覺得……”
冷清霜說:“慕祭司今晚得失眠了?”
“自信點,把你覺得去掉。”燕南姬篤定地道。
雲鬣捋了捋胡須,樂嗬樂嗬的看著楚月,如同是在等著誇獎!
楚月:“……”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師父老頭兒比她還黑!
……
夜晚,寒月峰一如往常的其樂融融,飯菜飄香。
雲劍尊親自下廚,手藝一絕,羨煞了神玄學院的弟子們。
那峰巒上的香味,都能在朝陽大殿聞到。
尚在刻苦修煉的眾弟子,抱頭取暖,感歎跟在葉楚月身邊的人待遇比斬星弟子還要好!
與此同時,和路瓊見完麵的慕笙回到幽閣,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想到雲鬣的事,慕笙後知後覺,前往堆滿藥材的藥閣。
慕笙軟若柔荑的手打開了門,隻看到滿地狼藉和一陣涼風撲麵。
入目之下,如風卷殘雲,連藥材的零星屑片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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