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用神農之力,洗滌了所有的血汙,冰棺中人依舊是乾乾淨淨,隻是臉頰更加白了。
慕傾凰的一縷神識,飄了一圈後,垂眸看了眼冰棺,忽而指向‘自己’的眼角。
“怎麼了?”楚月心臟咯噔一跳,抬頭問道。
“有了三條皺紋。”慕傾凰擰起了眉。
楚月:“……”
一時之間,她竟無言以對,神農之力似乎沒有除皺的功效……
興許有,隻是以前修習神農術的時候,下意識忽視掉了,覺得很雞肋,毫無作用。
早知如此,她一定會好好修習。
“還好,不算明顯。”
楚月猶豫了會兒,安慰道。
慕傾凰緘默著,低頭凝望冰棺內的自己,對視久了,忽而感到頭疼不已,腦海裡出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記憶。
如同打碎的鏡麵,無法恢複完整,她隻能零零碎碎看到幾個驚心動魄的畫麵,卻不知整體的來龍去脈。
楚月發現了慕傾凰的不對勁,當即要去扶住慕傾凰,但自己的手隻能從慕傾凰的光影身軀裡穿過去,沒有任何的實質性觸感。
楚月的動作僵住,神情恍惚了下。
“你很痛嗎?”楚月擔心地道,有些不知所措。
慕傾凰閉上眼睛,隱忍著痛楚。
半晌,她睜開了眸子,鄭重認真地凝望楚月。
“小楚,我看到了一些畫麵。”
慕傾凰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可能還有一個哥哥,或者是弟弟。”
她隻在那些破碎的畫麵裡,看到了她誕下了一個男孩。
那小男孩出生時就冷著一張臉,被人打了幾下臀部,才不耐煩的象征性哭了幾聲。
在記憶裡,有個身穿華服的男子緊握著她的手,滿眼都是愛意。
但不論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臉,就像是遮了一層厚重的紗。
“哥哥?弟弟?”
楚月徹底呆住,她從未想過這種事,此刻的心情也很複雜。
而從她所知的一切來看,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慕傾凰所看到的畫麵,很有可能是更早以前,但在離開北洲慕府以後。
比起弟弟,是兄長的可能性更大。
“娘親,你知道北洲慕府嗎?”楚月試探性地問道。
那時,鬼月殿傳承血琉璃,老伯公慕山河和兩個舅舅都在,但慕傾凰的神識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北洲慕府?是神脈九洲的將門家族嗎?”
慕傾凰道:“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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