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叫個什麼世道?
後半夜。
聖域十二護法和黑甲軍,都在殘陽樓外空蕩蕩的街道等待。
大門敞開,夜墨寒身長玉立,踏步走出。
一襲墨黑色的長袍,在晚風裡翻飛。
“殿下。”
白護法等人抱拳頷首,畢恭畢敬。
夜墨寒負手而立,回頭看了眼殘陽樓。
此去聖域,便是神脈之爭,鴻鵠淩雲之誌,血雨腥風之路!
“她不去聖域嗎?”血護法問。
“嗯。”
夜墨寒淡淡應了一聲。
血護法雙手抱劍,站在旁側低頭笑了笑,“還真是個固執的人。”
夜墨寒一言不發,血護法卻是抬頭,意味深長地說:“和當年的你,很像。”
彼時的少年,窮途末路,衣衫單薄,卻敢一劍指天,叫板武道巔,令群雄失色。
“殿下,適才傳來的消息,聖域東部的靈雲山,被道域給占領了,死傷數萬人。”譚宗兩手拱起。
“他敢占聖域靈雲山,便奪他中州九礦。”
夜墨寒半眯起劍眸,寒芒四起,似有冷風呼嘯而過。
揮袖言談之間,他跨步往前,端君臨天下之勢。
舉手抬足,帝王風範,俱是渾然天成!
三千黑甲軍,俯首低頭。
一張張惡鬼麵具,在黑夜裡泛著森寒的光澤。
譚宗抬頭,滿眼崇拜地望著夜墨寒。
夜墨寒卻是忽而想到,道域的中州九礦,有個老先生的糖葫蘆,手藝一絕,乃是淩天之最。
夜墨寒唇角微揚,墨袍輕舞。
邁步往前走去時,卻是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長街上,黑夜裡,小小的葉塵,穿著合身的衣袍,曼陀羅色的眸,緊盯著夜墨寒看。
他一個人站在幽深的夜裡,倔強的咬著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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