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錦年哥哥是絕對不會退婚的,我可是錦年哥哥的未婚妻!”
正午的日輝灑落在殘陽樓前的長街,薛盈盈嘴唇不住地哆嗦,難以置信地望著秦鐵牛,聲音有些歇斯底裡。
秦鐵牛提著剛買的豬頭肉,無語地看著薛盈盈,“薛小姐,你權當是好人有好報,放我家錦年一馬吧,他本來身子就弱,要是再娶了你,遲早會被你給活活氣死來,你就讓我家錦年多活幾年。”
秦鐵牛的每一個字,都猶如鋼針般插入了薛盈盈的靈魂深處,叫她痛不欲生。
薛盈盈雙手抱頭,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嚇得圍觀的百姓們猶若見到猛獸般後退了一圈。
這會兒,紫邪雲一行人在黑甲士兵的護送下,繞開薛盈盈,沿著繁華的街道漸行漸遠。
陳羽站在門檻前方,於喧鬨中看著紫邪雲的背影,再看了看狼狽落魄的薛盈盈。
頓時,陳羽心頭猛顫,驀地回頭看向了樓中的楚月,欲言又止。
“三爺……”
話才說出口,就見楚月正與譚宗交談著什麼,淡漠的忽視了他。
“葉姑娘!”
陳羽耳邊響起一道興奮的聲音,但見秦鐵牛興奮雀躍的走來,晃了晃手裡的豬頭肉,“上回清月閣之事,還沒好好感謝葉姑娘的出手相助,今日特地來登門拜謝。”
楚月看見興高采烈的秦鐵牛,再看了看那幾兩豬頭肉,嘴角猛地抽了抽。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楚月風輕雲淡地道。
“怎能是舉手之勞呢,多虧了葉姑娘的仗義執言,如今武神殿的律法,多加了一條,你是在為天下廣大的男子考慮,葉姑娘大義!”
秦鐵牛義正言辭地道,大有一副楚月不把豬頭肉收下,就不離開的架勢。
無奈之下,楚月隻得示意剛到的燕南姬收下。
“燕師兄,我暫且有事,你招待一下秦公子。”楚月說道。
燕南姬吊兒郎當走來,尋思著在關城門之前,把這豬頭肉給賣了。
楚月與譚宗走向後院,聽到身後燕南姬的聲音:“秦公子,冒昧問一句,為何取鐵牛之名?”
這也是殘陽樓裡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故而豎起了一雙雙耳朵。
秦鐵牛高深莫測一笑,清了清嗓子,才驕傲地道:“大兄弟有所不知,秦某出生之際,符師先生路過此地,說在下命格淺,難生養。而鋼鐵為固若金湯之物,家父願我有鋼鐵之軀,且力大如牛,成年時鎮守逍遙城,威震賊寇。”
眾人聽得眼珠子都瞪大了,想不到鐵牛二字,有如此由來。
燕南姬恍然大悟,歎道:“原來是因為賤名好養活。”
背對著燕南姬二人步入後院的楚月,聞言,足下卻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身後已經傳來了秦鐵牛和燕南姬吵架的聲音,楚月嘴角猛抽,索性合上了後院的門,隔絕掉喧囂再處理正經事情。
“葉姑娘,魏莘伯就在殘陽樓的地下囚牢裡關著,這些魔獸們暫時養在後院。”譚宗說道。
“嗯,白護法調查的夜家滅門慘案,可有後續?”楚月問。
譚宗眉頭微蹙:“這也正是屬下要與你說的,根據我們的調查,神玄弟子夜罌的母族夜族,是常青鎮夜家。”
常青鎮,乃是在神玄以東開外,和神武邊境交界處的一個鎮子。
“常青鎮夜家是被你的母親鎮北侯所屠,因為他們和大玄王朝串通一氣,混入神武,販賣神武帝國的消息。兵臨城下時,又以常青鎮百姓的身份,在大雪紛飛之日,讓邊境一帶開城門,導致神武國死傷慘重。”
“當時鎮北侯得知這個消息,帶人屠滅常青夜族,剿滅大玄賊子。”
譚宗臉龐戴著惡鬼麵具,望著楚月的側臉,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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