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兒回頭看去,無辜地望著流血的鬱司冥,再看向虞姑娘,深感歉意地說:“拍賣場光線昏暗,看不真切,心裡隻有慕府的聖物,虞姑娘彆見怪。”
“不過是個牲口罷了,薰兒姑娘無須自責。”虞姑娘道。
葉薰兒笑了笑,厭惡地瞥著鬱司冥。
曾在神玄學院時,她有心親近鬱司冥,但鬱司冥對她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一片芳心付諸東流水。
她隻認為,鬱司冥是不知好歹。
畢竟,能被她看上,是鬱司冥的福氣。
“咳咳……”
鬱司冥咳了幾聲,滿下巴都是粘稠的血液,皮膚森白到近乎透明。
“薰兒姑娘,這便是血琉璃,你先試著傳承吧,稍後再交一百萬的靈石給鬼月殿就行了。”虞姑娘說。
“好。”
葉薰兒輕點螓首,就要準備傳承血琉璃。
“砰!”
雅座窗戶陡然打開,一道血色身影飛掠而出。
而後便見,一雙軟靴穩穩當當地停在琥珀玉台,胭脂色的紅裙無風自吹。
葉薰兒驀地回頭看了過去,瞳眸驟然緊縮,倉皇而又惱怒地瞪視過去,“葉楚月?你來做什麼?”
楚月踏步前行,紅裙微揚,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猶如凜冬般,隻剩下一片荒蕪的寒!
“原來是楚月姑娘。”
虞姑娘微微一笑,明眸皓齒。
楚月卻是默不作聲,一言不發,把玩著落在肩前的一縷青絲,徐徐往前走去。
葉薰兒攔在前方,擰眉:“葉楚月,你究竟要做什麼,我的家人他們都在為你說話,你雖貴為帝尊的未婚妻,但也不能得理不饒人吧。”
“嘭!”
葉薰兒話尚未說話,但見楚月抬起了腿,蘊滿勁道的一腳,宛如鋼鐵般猛踹在了葉薰兒的膝蓋上。
葉薰兒“嘶”了一聲,身體後退幾步,跌倒在地。
她仰起頭來,愕然地望著楚月。
楚月踏步而至,睥睨著倒地的葉薰兒,猛地踩在了葉薰兒被踹的膝蓋上。
“啊啊啊……”
葉薰兒好似受傷的野獸般低聲痛吼。
楚月的腳掌軟靴挪動了幾下,加重了幾分力道。
“哢嚓”之聲再次響起。
“楚月姑娘,你這是……?”
虞姑娘眸色微凝,冷聲道:“鬼月殿不可大動乾戈,楚月姑娘……”
虞姑娘的話尚未說完,楚月側目看來,嗜血而笑:“虞姑娘,葉薰兒算是半個神玄學院的弟子,我乃神玄學院斬星榜三,而今身為斬星師姐,清理門戶,教訓教訓不知禮數的神玄師妹,還需要走你鬼月殿的流程嗎?”
“葉楚月!你不要太囂張了!你不過是諸侯小國的卑賤螻蟻,有何資格欺辱我北洲千金?”白纖纖怒道,兩眼瞪圓,雙手之間旋起了猩紅色的血刃。
白纖纖就要逼近楚月時,一個身穿盔甲,墨發三千飛揚的女子,猶如沉重的巨山般轟然落在白纖纖的麵前,赫然間擋住了白纖纖的去路。
紀瑤身後背著一杆銀槍,胸前掛著一方寶弓。
她冷漠地看著白纖纖,鏗鏘有力地道:“風華郡主,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他人恩怨我管不著,你動葉楚月,得問我紀家軍。”
言罷,紀瑤看向白纖纖身後的北洲等人,寒芒綻放,銀槍出籠,驟然指向天穹,眼神凜冽鋒利:“誰敢往前一步?”
北洲諸人,俱是膽戰心驚,脊背發寒,在紀瑤的威嚴之下,竟都瑟瑟發抖。
白纖纖瞪了眼這群沒用的人,再看向楚月,“葉楚月,你這是蔑視北洲皇室嗎?”
楚月紅唇微揚,回眸一笑間,卻是風華絕代,清麗明媚。
“風華郡主,這天下億萬武者和生靈,遍布淩天大陸,如你口中的卑賤螻蟻,數之不儘。”
“若無卑賤螻蟻,何來的天下眾生?”
“武道巔上,星碑有雲,世間皇室,當與庶民同等。原來你北洲皇室要高人一等,神脈九洲以外的土地,都是豬狗不如的九等牲口嗎?”
“白纖纖,誰給你的膽子,敢來蔑視天下武者!是北洲皇室嗎?!”
楚月一腳猛踩葉薰兒的膝蓋,眼神如寒,言辭犀利,一番話猶如風雲激烈,平地驚雷般,讓拍賣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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