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血霧封天,遍地都是野獸飛鳥的哀嚎聲。
夜墨寒微垂紫眸,寵溺地望著一襲紅衣的女孩。
但見他周身恐怖如斯的邪氣,竟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夜墨寒輕笑了一聲,妖孽的俊臉好看到不像話。
他染血的手輕擁住楚月,使女孩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好。”
淺淺溫潤的應答聲,消散在了遍野的長風之中。
他答應她。
再也不會走丟了。
……
而後,夜墨寒看了眼楚月未著鞋襪的玉足,便將心愛的姑娘背在了身上。
清晨的風露重霜寒,裹挾著絲絲涼意。
楚月趴在男人的脊背,不知為何,有著難以言喻的心安。
隻是看到夜墨寒身上血腥味很重的傷口,黛眉輕蹙了蹙,輕聲問:“疼嗎?”
“不疼。”
那無可阻擋的萬千邪氣,他情願用身軀擋住,也不舍得傷害自己的姑娘。
縱然墜入邪道,一朝墮魔,總有一個人的聲音,能讓他瞬間找回理智,然後堅定不移的走向他曾經嗤之以鼻的正道。
“如果遏製不住,就不用遏製了。”
楚月枕在男人的後背,明眸滑過清亮的光。
此時,夜墨寒步入了百年仙橋,停下腳步,眼神深邃平靜。
“我可以陪你走邪道之路。”
楚月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陽光灑在女孩清麗的麵頰,嗬灑的熱氣落在夜墨寒的耳畔,絲絲縷縷的酥麻感,宛如不經意的電流,傳遍了四肢百骸,以及五臟六腑。
夜墨寒立在百年仙橋,湖光粼粼,折射出細碎的日輝,宛如仙境般的美好。
“胡鬨。”
他輕聲說完,邁開了修長的腿,行走在逍遙城內。
男人望向前方的眼神,卻是堅定如鐵,如雄山般不可撼動。
楚月紅唇輕抿,眸光微閃,卻是不由想起了琊山老人所贈的錦囊,賦有戰爭學院的長老職位。
若琊山老人所言是真的,這戰爭學院,她非去不可。
除此之外,根據大長老說的話,她的母親慕傾凰曾經卷入了可怕的紛爭之中。
她隻有步入武道巔,且底蘊渾厚,才能保護好母親。
這也是她為何把主意打到修羅地界。
建立楚門的初衷,便是要護住身邊的人。
回到殘陽樓後,繞過山水屏風,夜墨寒動作溫和的把她坐在了床榻之上,溫熱的掌心輕握住她冰涼的玉足。
“小家夥一點都不乖。”
夜墨寒細心地為她穿上鞋襪,低聲自語般道。
女孩這般模樣,讓他怎麼舍得留下她一個人。
楚月凝視著麵前的男子,紅唇微微揚起。
神農空間內。
軒轅修忽而語重心長地道:“小葉子,夜墨寒確實是你良人,朕同意這門親事了。”
楚月嘴角輕抽了一下,無奈至極,尋思著哪日得空,把軒轅修這老東西給塞回雲霄塔內。
她總覺得這玩意兒是她走向武道巔時,最大的障礙。
“嘖……”
土堆之下,響起了清脆的少年音,“不過是男人取悅你的把戲罷了,成大事者,不可貪戀沿途的美色。”
軒轅修望著平整的土堆,摸了摸下巴,滿臉的沉思。
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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