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頗為埋怨地看著夜墨寒。
他是天域最小的皇子,早前聽說夜墨寒有未婚妻了,他也為自家兄長感到高興,但他也聽說,夜墨寒為了那個女子,把百裡明嫣揍得遍體血痕。
如今還要對百裡明嫣趕儘殺絕!
“你是誰?”
夜墨寒冷笑了一聲,眸色涼薄地看著少年,“本尊的妻子,何時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了?”
外人……
夜子喻眼瞳緊縮,滿目的不可置信。
於夜墨寒來說,他竟然隻是個外人。
夜子喻咬著牙,鼻尖微酸,一雙桃花眸裡湧聚著水霧,似是受儘了萬般委屈地看向了夜墨寒。
楚月摸了摸下巴,眉頭輕蹙,在少年即將落淚時,猛地喝道:“不準哭。”
夜子喻打了個激靈,陡然吸了口氣,茫然地看向了楚月。
楚月不耐煩地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能屈能伸,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夜子喻愣愣地望向楚月,緊抿著唇,竟是故作凶狠地瞪了眼楚月,再扭頭看向彆處,冷哼了一聲,“誰要哭了?”
百裡明嫣扭頭望向夜子喻,又估算了下時間。
她必須在九洲神宮的人抵達以前,解決掉清月閣的事!
“逍遙城主。”
百裡明嫣道:“今日之事我不追究貴府公子了,倒不如一笑泯恩仇,化乾戈為玉帛,來日兩域也能相助於你。”
百裡明嫣以兩大域麵為代價引誘逍遙城主,逍遙城主卻是麵不改色地道:“還是徹查真相,還姑娘一個公道較好。”
“我身子多有不適,先告辭了。”
百裡明嫣挺起腰杆,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朝外走去。
然而,她才走數步,一把鋒芒畢露的碎骨戰斧就橫在了她的麵前,直接劈砍在地,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響。
戰斧幾乎是貼著百裡明嫣的腳掌砸下,在牢固的地麵裂開了幾道縫。
百裡明嫣低頭望去,心臟咯噔一跳。
難以想象,那一斧子若是砍在她的腳麵,會發生怎樣的血腥!
百裡明嫣猛地抬起了頭,眼眸微紅地看向楚月。
“我,允許你走了嗎?”
楚月拔出碎骨斧,隨性地扛在了肩上,懶倦地望向百裡明嫣,渾身透著幾分邪氣。
百裡明嫣呼吸急促,咬牙切齒地瞪向楚月,“本宮已經給你賠禮道歉了,你究竟要怎麼樣?”
楚月邪肆一笑,“百裡明嫣,我警告過你的,不要覬覦我的人。”
一麵說,一麵往前走。
百裡明嫣卻是氣勢稍弱,往後連連後退,直到踉蹌摔倒。
夜子喻急忙把百裡明嫣扶起,望向了楚月,“皇嫂她千金之軀,又有所不適,你……”
“吵死了。”楚月眉頭輕蹙,打斷了少年的話。
夜子喻眸子微微睜大。
楚月淡淡地望向了他,“既然不明真相,不知是非,就把嘴給我閉上。”
夜子喻欲言又止,看了眼楚月肩上的碎骨戰斧,心底陡然衍生出了一陣寒氣,渾身不由打了個抖兒,眼眶裡水霧再聚。
夜子喻還想說些什麼,隻見楚月緩聲道:“血護法,他再吵,就剁碎了丟出去喂狼。”
“是!”
好惡毒的女子!
夜子喻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百裡明嫣眸光冷冽地看了眼夜子喻。
和夜蕭尋一個樣,都是沒用的廢物!
百裡明嫣回頭望了眼血祭寶器,焦急不已,正在思考著解決之法。
就在此時,城主府的侍衛去而複返,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大勢力的人。
侍衛走至城主的麵前,單膝跪地,兩手拱起,頷首道:“城主大人,按照你的吩咐,用符文靈鴿傳送消息後,三大勢力的人已經到來,準備徹查清月閣一事。”
逍遙城主點了點頭,望向步入閣樓內的氣勢斐然的一行數人,儒雅作揖:“辛苦諸位走一趟了的,煩請諸位大人,能夠查清這血祭寶器背後的始作俑者,還在座的諸位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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