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樓的眾人,不由好奇地望向了楚月,不知此人是何方來者。
薛盈盈落魄不已,旋即感到丟臉,後知後覺扶著門楣起了身,氣到胸腔都在伏動。
“你敢對我動手,我要殺了你!”
薛盈盈怒道。
殘陽樓內的青年為楚月辯解道:“分明是你自己摔下去的,與這位姑娘有何關係?”
其餘青年鼓足勇氣,仗義執言:“你既是看不慣我們,與這名姑娘何乾,不過就是衣裳,給你便是,但還請放過這位姑娘。”
“這位姑娘。”
看似孱弱的青年對著楚月擠眉弄眼,低聲說:“此事與你無關,你走吧,逍遙城主府的人,你是惹不起的,不過姑娘的好意,我等心領了。”
青年說完,適才還奮力掙紮,這會兒倒是心甘情願地脫衣了。
就在他要解開衣裳時,楚月白嫩的小手,輕放在他的肩頭。
青年詫然地望向楚月,“姑娘……”
楚月勾唇一笑,“尊嚴無價。”
青年瞳眸輕縮,鼻腔輕酸。
像他們這般貧賤卑微的人,何曾被人真心對待過?
又何曾有過尊嚴?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碎了她!”薛盈盈怒聲道。
怔了許久的侍衛們,手執鋒利的兵器,釋放出武道氣力,就要將楚月給碾碎來。
圍觀者們見此,歎息般的搖了搖頭。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好事,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若因此而喪命,那就是愚不可及了!
薛盈盈望著楚月殘忍一笑。
在她的眼中,楚月仿佛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楚月一襲紅裙,立在殘陽樓,不動如山,眉角眼梢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就在侍衛們劍鋒直逼而來的刹那間,桌前的眾人,全都猛地站起。
冷清霜驟拔出兩把短刀,身輕如燕,飛躍而來。
蕭離刀刃揮來,氣勢猛烈。
諸位護法起身的同時,浩瀚的武道玄力,已經把十幾個侍衛手裡的兵器給震碎了。
這群侍衛尚未靠近楚月,就已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七歪八斜倒了一地。
薛盈盈雙腿發軟,不由後退了一步,微顫的手輕扶著門楣,愕然地看著這一群猶如猛獸般的人。
冷清霜把玩著兩把短刀,來到了楚月的身邊,輕蔑地看向了薛盈盈,“逍遙城二公子,以善心和詩文聞名天下,讓天下書客再燃希望。你這未婚妻,真是臟了二公子的名聲,狗仗人勢,說得便是薛姑娘您吧。”
薛盈盈麵色發黑,咬牙切齒,“你們就不怕得罪城主府嗎?”
“如若逍遙城主如你這般,是心胸狹隘之人,那這逍遙城,也不過如此。”蕭離說道。
“做掉不就好了。”
血護法殺氣凜然的眼睛,狠戾地看著薛盈盈,就要拔劍殺人,卻被劍癡護法打了回去。
“有孩子在,殺人是不文明的。”
劍癡護法提醒道。
血護法回頭看了眼天真無邪的小寶,驀地反應過來,將劍收了回去。
劍癡護法又道:“等夜黑風高,偷偷做掉,比較文明。”
血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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