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未婚夫前些日子還當眾誇讚過長安城的葉楚月。
不過是窮山惡水裡的卑賤貨色罷了。
隻怕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怎麼,適才地囂張氣焰呢?”
薛盈盈笑得刻薄尖酸,而此處的動靜,已然引來了四方的注意力。
無數的達官貴人和底蘊渾厚的武者們,都嘲諷地看向了青年們。
“去,把他們的衣裳給我脫下來,那些都是城主府的衣裳。”
薛盈盈一聲令下,身後的武者隨從們蜂擁而出,拔出兵器把一眾青年給圍剿了起來。
他們聚集在一起,眼含不甘地看著薛盈盈,“這些是城主府已經丟棄掉了的……”
“那現在,我有權力把它們拿回來,還不給我脫!”
薛盈盈如毒蛇般陰冷一笑,“看看你們所追崇的葉三爺的武道,能幫你們什麼?”
十幾名黑衣侍衛,驟拔出淩厲的寶劍,指向了實力不低的眾多青年。
還有部分身強力壯的隨從俱都走上前去,正欲強行把青年們身上的衣裳給剝掉。
對於一名武者來說,這是烙印一生的羞恥!
薛盈盈兩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落魄的青年,仿佛看到了遭受恥辱的葉楚月,竟是萬分的解氣。
周遭的圍觀者們,一個個倒是幸災樂禍,好笑地看著這一幕鬨劇。
諸多的青年滿目絕望,即便強力掙紮擺脫,但還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侍衛們剝掉他們的衣裳。
堂堂八尺男兒,膝不軟,衣不落,怎可遭受這般的羞辱?
就在衣裳快要被扯掉時,倏然間,一道猩紅如血的身影迸射而出,赤手空拳,卻勁道威猛。
鞭腿橫掃,拳鋒破風,力量十足,氣勢萬鈞,竟在幾起幾落間,就把這一群侍衛們給踹飛了出去。
中了拳鋒的人,更是鼻青臉腫,叫苦連天。
混亂之際,一雙做工精細的軟靴,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中央處。
血紅色的裙琚輕揚,墨發半挽起,女孩的臉,赫然映在眾人的視野之內。
眉如青山黛,眸似皓月光,墨發半挽,朱唇點絳,隱隱間卻有鐵血的氣勢。
慌張失措的青年們,詫異地看向忽然而至的楚月。
“你是何人,膽敢在逍遙城放肆?你可知我是誰,城主府二公子的未婚妻,信不信我削了你的腦袋?”
青年被救,薛盈盈麵上過不去,惱羞成怒,瓊瑤玉指驀地指向了楚月,氣急敗壞地道。
“姑娘,此女蠻橫無理,驕縱無法,而且是城主府的人,你還是不要攪和進來了。”孱弱的青年衣衫紊亂,湊了過來,擔憂的低聲說。
楚月輕挑起眉梢,麵朝薛盈盈,往前走了一步,內斂的武道氣勢大開,隻見千萬道勁力似要凝為實質般,直逼薛盈盈而去。
楚月走了數步,薛盈盈卻是在氣勢之下,軟若無力,心生惶意,後退了幾步。
“啊……”
退至門檻時,薛盈盈跌倒在地,低呼出聲。
楚月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淡淡地說:“這群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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