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
夜罌被罰跪在峰巒之上,從傷口裡流淌下的鮮血,染紅了一身綠裙。
路瓊婆婆拄著拐杖,在南宮初的攙扶下走來。
她將一方漆黑的壇子,放在了夜罌麵前的地上,歎了口氣,幽幽說道:“小罌,不是為師要故意為難你,隻是你明白,你與旁人不同。”
“你的身上背負著家族的血海深仇,你要找到屠你滿門的人,將其殺之才行。”
路瓊婆婆歎息道。
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峰巒。
夜罌捧起冰冷的黑壇,麵頰之上是無比痛苦的神情。
夜氏全族數百口人的骨灰,都在這小小的壇子裡麵。
……
寒月峰。
晶石桌前的眾人,正襟危坐,一絲不苟,臉上都無多餘的表情,等待著白護法遞給來的飯菜。
滿桌的美味佳肴,都是出自於夜墨寒之手。
若在以往,誰都不敢奢想這般的待遇。
餓了許久的楚月拿起碗筷吃了幾口,隻覺得色香味俱全,讓人難以忘懷。
雲鬣捧著個碗,失落地看著楚月,嘀咕了一句:“有這麼好吃咩?比師父做的還好吃?”
雲鬣極其的不屑一顧,悶哼了聲後,夾了一塊放進嘴裡,頓時眼前一亮。
“娘親,多吃一點,你今天辛苦了嚕。”
小寶站在椅子上,專心致誌的為楚月夾菜,盛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諸葛鴻見此,不禁懷疑眼前這小奶娃才是長輩吧……
燕南姬則是卯足了勁,打算吃回本,狼吞虎咽時還不忘對身旁的花月痕說:“花師兄,古人雲,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女人的胃,古人誠不欺我。”
花月痕眉頭緊蹙。
古人,有說過這般的話嗎?
“謝師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燕南姬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地望著謝子默。
謝子默正用一個紫靈玉盒,裝了些飯菜。
聞言,謝子默臉頰微紅,便道:“家父曾得到過聖域殿下的照拂,若能吃上一回殿下的美食,家父定不虛此生。”
“真是個孝子。”林囚感動道,隨後如法炮製般,裝了些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