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璿字字句句都透著善解人意,仿佛是在為楚月說情。
但她這一番話說後,便意味著楚月是來自鄉野的粗鄙之人,是登不上台麵的東西。
葉薰兒眉眼含笑,渾身的銳氣消散了些許。
慕容璿繼而惺惺作態地開口:“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倒是羨慕小師妹呢,能得帝尊殿下的垂憐,重回神玄,再展往日的光彩,我亦為小師妹感到高興。”
此話一針見血,無非是在明嘲暗諷楚月能有今日的功勳,都是靠夜墨寒的助力。
圍聚於道碑之下的弟子們,眼睛裡流露出了鄙夷的異樣。
“說夠了嗎?”
聲音響起的瞬間,適才還在陳清河身後的楚月倏然離開,下一刻便來到了慕容璿的麵前。
慕容璿杏眸微微睜大,還來不及作何反應,隻見楚月一腳踹出,踢在慕容璿的腹腔。
慕容璿腹部翻江倒海的痛苦,身軀卻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直直地砸在了地麵。
一隻軟靴狠狠踩在慕容璿的麵頰,楚月不知何時出現,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慕容璿,美眸湧動著凜冽的寒光。
隻見她咬字清晰地問:“我問你,說夠了嗎?”
慕容璿身體不住地顫動,口吐鮮血不止,驚愕地望著一身戾氣的女孩。
“葉楚月!都是同門弟子,你何必如此之大的殺氣?”葉薰兒道。
陳清河摸了摸被碎骨斧觸碰過的脖頸,眸底閃爍著詭譎的光澤。
他揮了揮手,眾璿璣弟子默契地包圍了楚月,打算一致對外!
“葉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
楚月姿態慵懶,淡淡地瞥了眼圍聚自己的璿璣弟子,這才緩聲道來:“眾所周知,五年前,我在外曆練救下一人,便是這慕容璿。慕容璿這條命,我救得……”
說至此,她頓了頓,緩抬濃密的睫翼,如風暴般的殺氣席卷而出,嗓音啞了幾分:“也能……殺得!”
“鎮北侯一世英名,多年名聲,你身為她的女兒,難道要敗壞母親的名聲嗎?”葉薰兒冷聲道。
楚月緩抬腳掌,再一腳踩在了慕容璿的麵門,冷睨葉薰兒,忽而妖孽的笑,“看來葉小姐有自知之明。”
“我母親鎮北侯戎馬一生,立不世之功,縱在諸侯國,亦舍生取義。倒不像葉小姐的母親,雖生在北洲慕府,卻人麵獸心,歹毒如蛇蠍,私下殘殺不可計數的靈獸,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就不知有其母,是不是亦有其女!”
楚月殘虐一笑,字字珠璣,堪比殺人的刀劍!
聞言,葉薰兒稍顯慌張,目光閃躲不安,隻覺得如芒在背,周圍的人看她都充滿了探究。
“看來,小師妹勾搭上了聖域帝尊,這腰板果然比以往硬氣了不少。”
陳清河雙手環胸,笑道。
“葉楚月破壞神玄規矩,爾等,還不將其拿下,送去審判天牢處置!”
陳清河不疾不徐說完,手持兵器的璿璣弟子展開殺戮!
“誰敢?!”
楚月足踏慕容璿,腰彆碎骨斧。
飲血劍指向蒼穹,昂聲道:
“吾乃神玄長老弟子,身懷璿璣寶座,與璿璣弟子平起平坐,道碑聖光前,爾等,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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