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暗啞的聲音,響徹天地之間。
頓時,叫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沸騰不已。
如風雲激蕩九重霄,每個人的情緒都無比激烈!
柳紅衣紅唇微張,錯愕地望著夜墨寒,眸子赫然睜大,握著匕首的手輕輕顫動,鋒刃不經意的輕輕劃過了綁著小寶眼睛的黑布。
布條落在了長風之中,小寶緩緩地睜開妖異的紫眸,與夜墨寒站在一處,竟是如出一轍般。
隻是一個滿身肅殺,染儘血腥,一個天真無邪,懵懂純粹。
小寶眨眨眼睛,望向了夜墨寒,興奮地喊:“帝尊爹爹。”
突地,他黯然失色,眼眶微紅,“爹爹受傷了嗎?”
“怕不怕?”
夜墨寒望著他,問道。
小寶搖搖頭,“寶寶是聖域帝尊和長安侯爺的兒子,寶寶不怕!隻不過……”
小寶沉吟片刻,原是純真的臉上,竟露出了幾分邪肆的笑,“我身為侯門之子,該保家衛國,他日年長之時戰死沙場,守護黎民眾生,而非死在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手裡!”
還是軟軟糯糯的小奶音,卻不同於以往,多了些鋒芒。
他的話,讓眾人瞠目結舌。
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小孩說出來的豪言壯誌。
眾人不由看向楚月,頗為敬佩。
數年來,頂著流言蜚語,巨大的壓力,她竟把孩子培養成了這般優秀的人。
一腔壯誌,保衛家國。
雖眉目青澀,語氣稚嫩,卻有著保衛家國的夢!
小寶扭過頭來,望向臉色慘白,很是慌亂的柳紅衣,“這位姐姐,你口口聲聲說愛慕我的爹爹,你一生所求隻有他,但你可曾在乎過我爹爹身上的傷?你不在乎,你隻在乎自己的自作多情得不到滿足,所以你假借愛的名義,來傷害我,傷害我的娘親。”
“我葉塵。”
“今日就算不是帝尊之子,是一個尋常百姓的孩子,你也沒有資格殺我。”
“我娘親教導我,人人都追求至高無上的強者境地,但要始終銘記著做人的原則,就算來日我成為封地之王,也絕不可濫殺無辜,將人命視作草芥,更不可為了一己之私,殘害一個孩子。”
“我不是野.種,並非我的父親是帝尊,而是這世上,本就沒有野.種,隻是像你這般心思險惡的人多了,才有了野.種。”
小寶露出了笑,“除了我的娘親,誰還能配上我爹?你嗎?你配嗎?”
說至最後,小寶妖異的紫眸深處,似有血芒暗閃。
隻見他一字一字道:“你——不——配。”
楚月笑望著小寶,心內滿是複雜之意。
她好似,愈發熱愛多生悲涼的人間了。
白護法遠遠望著這一幕,點了點頭,“不愧是殿下兒子,這和殿下,一模一樣啊。”
血護法突然鬼鬼祟祟湊過來,神神叨叨地問:“聖域三千律法中,有說搶兒子犯法嗎?”
白護法:“……”小夥子的想法,有點兒危險啊。
“啊啊啊啊……”
柳紅衣被小寶一針見血指出後,雙手抱頭,尖叫出聲。
被她提著的小寶,往下墜落。
百尺巨龍呼嘯而過,夜墨寒穩穩的接住了小寶。
小寶落入父親溫暖的懷抱,小腦殼在夜墨寒的懷裡蹭了蹭,突然探了出來,可憐巴巴,淚眼汪汪,指著柳紅衣委屈地說:“爹,這個壞女人欺負寶寶,嚇死寶寶了,寶寶好可憐。”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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