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南陽公主慘叫出聲,裂骨的疼痛感從手掌傳來,讓她近乎崩潰。
刺啦——
又一箭迸射而出,疾衝往前,精準無誤的貫穿了南陽公主的另一隻手掌,死死的釘在了地麵。
“這一箭,為風華城受苦受難,飽經折磨的百姓。”
倏地,再一箭刺在南陽公主腿部傷口,連帶骨駭一同穿開!
“這一箭,為荒炎城的黎民,為死去的無辜人。”
“這一箭,……”
她射過七箭,裂開了南陽公主的骨骸。
晨曦,光芒灑開,隻響起南陽公主慘烈的哀嚎。
楚月麵無表情,一箭又一箭。
許若煙倒吸一口涼氣,與沈如川對視一眼,俱是感到深深的震驚。
還以為百發百中,箭無虛發,都隻是順口一提的誇誇其談罷了,卻沒想到真是如此。
唯有真正的弓箭手,才知葉楚月的箭術實力。
射完最後一箭,楚月把弓遞給了許若煙,睥睨著狗籠裡渾身浴血的南陽公主,殘酷無情地說:“把她的血放了,讓那群東陽士兵釀成酒。”
“侯爺,你是想……”
少將雷越疑惑不解,眼裡帶著幾許探究。
楚月揚起了笑意,唇邊裂開了極致的殘酷,嗓音更是冷血無情:“我神武泱泱大國,乃是禮儀之邦,既然都見到了東陽公主,也該給國君準備一壺好酒。”
說到最後,她的臉上儘是殘忍的笑意。
身上插滿箭矢的南陽公主瘋狂的搖頭。
她看見周興國幾人跨步走來,打開了狗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提了出去。
偏僻的角落,周興國取出鋒銳的匕首。
南陽公主瞳眸緊縮,倒抽幾口涼氣。
她艱難的爬到了周興國的足邊,竟是解開了衣裳,抱著周興國的腿說:“將軍,你放過我好嗎,我什麼都是你的,我可以把你招為駙馬。”
周興國一腳把她踹開,“老子潔身自好,從不碰臟東西,就你這種毒婦,還想染指老子?”
周興國不留餘地,拿起匕首就走向了南陽公主,眼睛裡閃爍著仇恨的光澤。
南陽公主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之中,在昏厥之前,隻感受到一把匕首割開了她的血管。
……
許久,周興國提一壺鮮血釀酒而來。
楚月問道:“死了嗎?”
“差不多了,活不了多久。”周興國道。
“嗯,掛在荒炎城的城牆吧。”
楚月坐在椅上,翻閱著一遝資料,乃是鎮守七城的烈風將領所遞。
周興國望著冷漠的女孩,微微一怔,旋即點頭。
各少將和周興國的心情一樣。
他們軍旅多年,征戰四海,見過的狠人不計其數,卻從未見過楚月這般的。
楚月翻完資料,閉上了眼睛,就連指尖都在輕微的發顫。
七城子民,死傷無數,其中死傷最嚴重的便是荒炎城。
這一場屠城戰役中所喪命的神武百姓,屍骨可以積累成山。
她就坐在遍布屍骸的街道,周圍有活人,有屍骨,吸入鼻腔的風都灌滿了血腥的味道。
那些百姓們不肯離去,他們遠遠地望著楚月,一個個俱是心懷敬佩。
烈風將領憔悴地說道:“七城子民,死傷二十萬,這些年來,七城被東陽收複,百姓們並不好過,一出生的小孩,他們就挖去武根,城中女子,隻能為東陽人的通房丫頭,尤其是相貌好的,經常被拿去拍賣,細皮嫩肉的小孩,拿去喂養他們的靈獸。至於男孩們,沒有武根,無法修煉,隻能給東陽人賣苦力,才有一口飯吃。他們這些年的日子,都不是人過的,如今終於能揚眉吐氣,卻遭遇屠城。”
圍聚在四處的百姓們,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