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洪山的俯首稱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長安權貴們皆知那日武殿,葉三小姐說服了城南郊外的鎮北副將。
但沒想到,鋼筋鐵骨,宛如洪水猛獸般的程洪山,在楚月的麵前,竟不敢有半分囂張。
那叫個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程洪山腳掌踏地,王府之地,陡然顫動了一下。
便見程洪山暴掠而出,前往鎮北侯府與影衛新主夜孤城彙合。
吼!
雄獅痛苦的慘叫,它的身軀,被鬼泣血狼的獠牙刺穿。
雄獅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咆哮,最終化作瀕臨絕望的哀嚎。
龐然的身軀,痙攣了數下,便口吐鮮血,沒了動靜。
鬼泣血狼湛藍如海的眼眸,儘是血腥的肅殺。
敢動它的主人……
罪該萬死!
鬼泣血狼生生將那凶獸攔腰啃斷,就連骨骸都被獠牙給咬碎了!
“小狼,回來。”
楚月嗓音清冽,空靈動人。
隻是,這會兒聽在賓客們的雙耳之中,卻宛如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前來索命的冥音……
鬼泣血狼從巨坑中站起,它的獠牙染著血,嘴角瘋狂地淌落血珠。
它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步,一步,走向了楚月。
鬼泣血狼乖巧地趴在楚月身邊,楚月伸出手,揉了揉他的毛發,眸光肆虐的望向王府侍衛。
“譚城主今日受驚了,爾等,還不快誅殺凶獸,供譚城主欣賞。”
楚月緩悠悠地說,唇角噙著一抹殘忍的戲謔。
瑟瑟發抖的王府侍衛:“……”
這凶獸都被鬼泣血狼都被啃得死透了,他們還怎麼誅殺?
“娘親,又有人要害你了嗎?”
小寶的奶音,清澈軟糯,與這充滿血雨腥風的醉仙榭截然不同。
小寶眸光漣漣,吸了吸小鼻子,一手拽著楚月的衣角,一手擦了擦源源不斷溢出的淚珠。
小孩的麵頰慘白如紙,像是三魂丟了七魄。
他低下了頭,哽咽:“為什麼他們都不想娘親活著呢,娘親也沒有害過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