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府兵聽命衝進寬敞的大堂,把頭暈眼花,驚惶未定的葉寧顏禁錮住。
葉寧顏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驚得花容失色,就連聲線都在發顫:“爹,不要……”
“把她帶下去。”葉海鵬鐵麵無情。
葉寧顏絕望萬分,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娘,救我,救救顏兒。”
蘇玲瓏看了看葉海鵬和溫潤如玉的七皇叔,咬了咬牙,恨其不爭,怒其不幸:“顏兒,你太傻了,你怎麼能背著為娘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為了葉府清譽和神武的太平,你隻能前去東陽彌補了。”
葉寧顏震驚地瞪圓了雙目,不可置信地看著父母。
府兵左右開弓,架著狼狽落魄的葉寧顏離開此處。
與葉楚月擦肩而過時,她突然瞪了過去,揮動著雙手想要抓破葉楚月的臉。
但被葉家府兵死死地按捺住。
為什麼!
為什麼葉楚月還安然無恙?
受罰的卻是她?
“葉楚月!你這個賤人!”
“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這個人儘可夫的蕩婦,你會被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葉寧顏麵目可憎,張牙舞爪,歇斯底裡的叫罵聲響徹在寂靜的夜裡。
皎潔的白月清輝透過窗欞,灑落在楚月的身上。
一雙琥珀琉璃般的眸,正波瀾不驚,好整以暇的看著被拖走的葉寧顏。
她不為所動,輕挑起眉梢,如一個勝利者。
下地獄?
殊不知,她才從地獄裡爬出來。
何懼?
主位的上方,茶煙嫋嫋,矜貴清雅的男子,正是溫柔地望著她。
“葉家主,既然真相已經查明,本王也該回宮稟報吾皇了。”七皇叔道。
“七王爺,且慢——”楚月忽然出聲。
葉海鵬怒視楚月,七皇叔卻是拂袖,問:“三小姐,可有話與本王說?”
“都說七皇叔淡泊明誌,為民請願,是聖明之人,我有一事,懇請王爺做主。”楚月朗聲道。
蘇玲瓏看著楚月的臉,心裡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打斷,訕訕笑道:“月兒,王爺還有公務在身,你有什麼事,不妨與你爹說,彆耽誤了王爺。”
“但說無妨。”七皇叔斟了一杯茶。
“先皇時期,家母鎮北侯在世時,獲得神武帝國的武士勳章,先皇斥巨資建造鎮北侯府和葉府,葉府之中有一聽雪軒,是適合修煉,頤養氣運的風水寶地,是先皇為母親而建,自我出生時,母親就讓我住在裡麵,但現在,被葉府大小姐葉若雪奪去,足足五年,都未歸還!”
楚月抱拳,頷首低頭:“鎮北侯去世,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身為烈士之後,卻住在葉府無人問津的北樓,懇請王爺為我,主持公道!”
少女字正腔圓,一身傲然的氣勢,磅礴如雄山。
她淺淺一笑,巍然不動,氤氳清霜的眸直視七皇叔!
“葉楚月!你這個逆女!還不……”葉海鵬大驚,暴喝。
“葉家主。”七皇叔打斷了葉海鵬的話,忽然問:“三小姐所說,可是真的?”
“王爺,五年以前她讓皇室蒙羞,身為太子的未婚妻卻與人苟且,她這樣的人,怎配住進聽雪軒?”葉海鵬急不可耐
“她若不配,便無人配。”
七皇叔眸色微冷,不怒自威:“今日之內,本王要看到三小姐入住聽雪軒。葉家主,你要明白,葉府今日的殊榮,神武今朝的太平,都是來自於鎮北侯,三小姐是鎮北侯唯一的血脈,不該是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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