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至毒,和怒靈哀嬰同在《誅邪冊》上,此刻瘴氣吞並雷漿,寓意何為?”
“洪荒有三界,而在我界海神,瘴氣最濃鬱且獨一無二之地乃是大夏啊!”
“………”
是啊。
在海神大地,瘴氣最毒,莫過於大夏!
“是大夏人!是武侯大帥!”
陸猛作為鎮海大將,守著血海道義而戰,激動地道。
既期待武侯的出現,又想再看夏明珠一眼。
而這時,眾人目光東南位的儘頭,一個個黑影逐漸出現。
其中在首位的兩個,分彆騎乘著兩匹馬兒。
一個是黑金麒麟。
一個是踏雪白駒。
楚月乘黑金麒麟裹滿瘴氣黑霧鋪在雷霆岩漿之上,手勒韁繩,座下的馬兒一路朝前狂奔,和旁側的蕭離並驅而行。
身後,是……
“瘴獸?”
世人傻眼了。
葉楚月和蕭離身後的,除了葉無邪、夏時歡這些人以外,竟然全都是瘴獸。
他們和黑夜同生,與陰霾共存,是人人聞風喪膽避而遠之視作晦氣的瘴獸。
那一刻,世人毛骨悚然,寒流從腳底沿著脊椎骨直奔天靈蓋。
那些瘴獸的速度很快,力量很強。
他們跟在楚月身後猶如流星追月般疾馳。
而在疾馳的過程中,一路變幻,劇烈閃爍快出了虛晃的殘影。
時而為人。
時而是獸。
不變的是瘴氣纏身,黑霧漫天。
吃了雷霆岩漿。
衝向怒靈哀嬰。
即將碰到怒靈哀嬰的壯大隊伍之際。
領頭的楚月一拍馬背,飛掠而出。
她從天到地,滑翔而下,竟然直接淹沒在了雷霆岩漿。
“武侯瘋了?”有人震驚大喊。
要不是瘋了,又怎麼會做出這等可怕的事來?
她是要把自己的血肉之軀葬在雷海嗎?
“轟!”
怒靈哀嬰鳥獸的群體中心,楚月急掠而出,黑霧以她為基點朝四周擴散猶如強勁的風震飛了圍聚著的凶狠的怒靈鳥哀嬰獸們。
“大夏十萬軍,奉命鎮守大地以東南。”
“前方海神領域,邪祟禁行!”
楚月高聲說罷,一刀瘴氣彌,斬向怒靈哀嬰。
她從高空再往下落,單膝跪地落在鋪著黑霧的雷霆岩漿,鳥獸四散,雷漿怒嚎。
一手執刀斜劈去一手撐在地的她,如銜殺戮而生的鷹,幽幽懶懶半抬眸自有一股凜冽蠻橫的王侯氣勢,尤其是那一雙焰火詭譎黑得純粹的赤金火瞳,猶如離恨天上掌管凡戮的神。
“殺——”
她隻動了動唇,沙啞的聲隻一個字鏗鏘赫然是不怒自威的武侯大帥。
“殺!!”
夏時歡、夏明珠、卿澈大喊。
他們衝進鳥獸群。
他們是瘴獸。
《死亡錄》
以血為祭吞怒靈。
《萬歲訣》
換吾萬歲久長留!
還有人,比他們更適合黑暗嗎?
沒有了。
他們像真正的戰士,守在大地的東南。
武侯從未說過鎮守東南之事。
隻讓他們激發潛能。
隻讓他們不知疲憊的趕路。
直到他們出現在東南的時刻,他們知道,他們是人,是戍守東南的豪傑!
“殺!殺!殺!”
喊殺聲震天響。
“轟!轟!轟!”
擂鼓聲通坤靈!
十萬大夏瘴獸,踩著滾燙觸電的岩漿,和怒靈哀嬰搏鬥。
卿澈咬碎了怒靈鳥,當他要斬向哀嬰獸的時候,驀地愣住了下。
這些哀嬰獸,好似‘瘴獸化’的小希。
嬰兒的樣子,最是讓人不舍的。
正在卿澈留情之際,哀嬰獸的臉上,露出了殘酷陰翳的笑容。
然後就見哀嬰獸一口咬在了卿澈的臉頰。
“嘭!”
葉無邪瞬閃而至,一腳將哀嬰獸踹飛百丈遠,並停在了卿澈的身旁。
卿澈的半邊臉血流不住,哀嬰獸的咬痕清晰分明,就像鋸齒一樣。
若不是葉無邪及時趕來,隻怕連帶著臉骨、顱腔都會遭殃。
“謝了。”
卿澈眯起差點淪為獸口的眼睛,逐漸看清了葉無邪的身影。
葉無邪麵色冷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哀嬰獸就是通過扮演柔弱,來博取你那不該有的憐憫之心。戰場之上,該利落時得利落。”
卿澈咬緊了牙。
就在此時,一隻哀嬰獸撲向了葉無邪。
葉無邪正欲手起劍落。
那哀嬰獸就幻化出了楚月的麵龐。
一雙眼睛,淚眼汪汪地看著楚月。
並且五官嘴臉都還在發生著神奇的變化。
就像是歲月逆流,臉龐逐漸地稚嫩。
直到變成了嬰兒的狀態。
那是嬰幼時期的小月。
葉無邪怔住。
隻恍神這麼一口,就見哀嬰獸再次露出陰翳的笑。
“咻”的一下。
哀嬰獸以極致的速度掠向葉無邪。
它要啃噬葉無邪的心臟。
但偏偏,葉無邪拿著劍的手抬不動。
另一隻怒靈鳥則從葉無邪的背麵飛來,專攻葉無邪的後腦勺。
尖銳的鳥喙,習慣性逐人腦子裡的東西為食。
哀嬰獸,最喜心臟來果腹。
因而,一個正麵幻境誘惑,一個背麵偷襲。
幾乎一隻哀嬰獸,就會配一隻怒靈鳥。
食人腦殼和心臟。
“嘭!”
卿澈一拳打在哀嬰獸。
同時化作野獸朝怒靈鳥撲去。
速度迅捷隻在電光火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