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縣令一聲大喝,立即衝上來兩名衙役,將張三摁倒在地,雙手反剪,用一根繩索捆了。
被按在地上的張三拚命掙紮,大聲哭喊“崔縣令,我冤枉啊!不是我乾的,我真的冤枉啊!”
崔縣令冷哼一聲道“是不是你乾的要審了才知道。來人,將鋪子封了,張三押回縣衙,本官今日要開堂問案,爾等可以旁聽。”
“是。”
不多時,兩個衙役抬著一個木板從茶點鋪子中走出,木板上抬著一具用白布蒙著的屍首體。上麵還有些許斑斑血跡,應當就是被害的茶點鋪子老板娘。
咣當一聲,大門關上,衙役貼上封條,縣令帶著眾官差回衙。老百姓們尾隨其後,還有些人奔走相告“快去縣衙啊,崔縣令要升堂審案,去晚了沒有好位置啦。”
“對呀,我得快點去,占一個好位置,說不定可以多賣幾個錢。”一個賣栗子的小販自言自語,同時扁擔一挑,向縣衙狂奔。
其實在古代,大多數案件的審理是不允許有百姓旁聽的,這次崔縣令允許大夥旁聽,機會難得,一下子點燃了大夥的熱情。
王休前生隻在影視作品中看見過審案,這也是人生第一次,所以也急吼吼的帶著幾人隨著眾人來到縣衙。
此時縣衙堂內,一乾衙役站立兩邊,崔縣令居中而坐,麵沉如水。堂中放著那具屍體,張三跪在一旁。
“啪。”崔縣令一拍驚堂木,大喝道“堂下跪的可是城西茶點鋪老板張三?”
“正是小人,請縣令為小人做主,為我妻報仇啊!”張三嗚嗚的哭著。
崔縣令厲聲道:“休得狡辯,屋中就你夫妻二人,不是你殺的還會有何人?張三,從實召來,你是如何殺害你妻張氏的?為什麼要殺害於她?”
崔縣令此言一出,“嘩。”堂外旁聽的眾人一陣喧嘩。“沒想到啊,這張三平時看著這麼老實,沒想到居然敢殺人,太可怕了,虧得我平時還三哥、三哥的叫他。”
“就是、就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人群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小人冤枉啊!小人沒有殺妻,請崔縣令明察,為我申冤做主啊。”張三連忙磕頭,才幾下就磕的頭破血流,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哦?你說你是冤枉的?好啊,那你就說說,你是如何冤枉的?。”崔縣令冷冷的看著張三,在他心中並未完全認定張三就是殺害其妻的凶手。
“是、是。”張三哭著回答道
“昨日小人受城中李老漢相邀到他家吃酒,我二人平日裡交好,吃的很是快活,便多吃了些。到了亥時左右,小人已是腿腳發軟,於是李老漢就讓他家大郎李春把我扛回家。到家後我便睡下,直到半夜,小人頭疼的緊,感覺口渴難耐,便摸黑起來找水喝,我還似乎聽到張氏嘟嘟囔囔的罵了我幾句。”
“照你說來,半夜的時候,張氏還活著?”崔縣令打斷問道。
“是的,小人起床找水喝的時候張氏應該還活著,小人喝完水就回房繼續睡,直到早上醒來,發現發現我妻子張氏胸口插著一把刀,早已死去多時,小人慌張之下跑出房門大喊,這才引來我家隔壁的趙家二郎趙阿水,便請他前去報官,嗚嗚嗚嗚嗚。”張三說完嚎啕大哭。
聽完張三的講述後,崔縣令,不置可否,丟下火簽。令捕快將李春、趙阿水帶到堂上。
不多時,二人傳到,一起施禮“小民見過崔縣令。”
崔縣令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李春,昨夜張三是否應你父相邀吃酒,是否是你將張三送回的家。從事說來。”
“回縣令的話,我爹昨日確實邀請張三叔到家吃酒,接近亥時,張三叔吃醉了,我爹便讓我把張三叔送回家去,張三叔醉十分的厲害,是我杠著送回的家。半路還多次嘔吐。到張三叔家的時候敲了很久的門,三嬸才過來開的門,估計是已經睡下又被我吵醒,三嬸還罵罵咧咧的,小民把張三叔交給三嬸後就離開了。”
崔縣令又看向一旁的趙阿水,隻見趙阿水雖然身穿白色麻布衣服,卻是相貌英俊,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應當是讀過書的人。崔縣令不禁對此人生出一絲好感,語氣溫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