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綰綰臉色驟變,王休趕緊在綰綰耳邊說道“鎮定點,千萬不要讓人看出點什麼?”
綰綰立即會意,強行堆起笑臉。
阿史那沙茂在一旁笑道“哈哈,見王先生和綰綰姑娘如此親近,真叫人感覺羨慕嫉妒啊!”
“哈哈,就是就是,我等羨慕。”
眾人馬上馬屁奉上。
王休也哈哈一笑,拱拱手道“哈哈,諸位說笑了。”
接下來眾人又是一番敬酒。
正喝著,綰綰忽然低聲問道“王公子聽說你主導和突厥使團的談判,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了?”
王休眼神一瞥,似笑非笑的說道“綰綰姑娘怎地如此上心?難道是幫你身後的人問的?”
綰綰略顯尷尬,隻得輕輕點點頭。
王休嗬嗬輕笑道“告訴陳玨,在下是大齊人,一切以大齊的利益為重。誰要是膽敢從中作梗,我王休便與他不死不休。”
彆看王休說的輕飄飄的,但綰綰絲毫不懷疑王旭能說到做到,王家的例子還擺在眼前。
綰綰微微一笑“奴家知道了,這件事沒人敢亂來,我家主人也不敢。”
“那就好,那就好。”
又吃喝一陣,綰綰便告辭回房,整個過程綰綰都表現的十分大方得體,隻是一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綰綰整個人都靠在門上,呼吸急促,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大廳中眾人推杯換盞,一片祥和,可誰又知道桌下的勾心鬥角。
酒宴結束,王休回到侯府,美美的睡了過去。
阿史那沙茂回到四方館,和哲彆又一番商談這才睡去。
畢雲濤回家後,靜靜的坐在床邊。
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畢雲濤感慨萬千,這一瞬間,他的人生觀發生了改變。
以往畢雲濤隻知道讀聖賢書,說話做事都是循規蹈矩,一板一眼。特彆是與崔氏結親後,意氣風發,人生如同達到了巔峰,可是最近發現原來事情還能這麼辦。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崔氏見咱家老爺呆呆的坐著,不禁好奇的問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是最近和突厥的談判不順利嗎?”
畢雲濤微微一笑道“很順利的。”
“那你這是怎麼了?”
畢雲濤沒有回答夫人的話,隻是忽然問出一句話“夫人呐,你說王休是一個怎樣的人?”
崔氏聞言說道“王休此人,妾身倒是也有所聞,聽說他聰慧過人,說話做事往往出人意表,您看這一年所做所為,真得是驚世駭俗。隻是似乎他與我們世家門閥極為不對路。”
畢雲濤點頭道“是的,他所涉及的產業包括他給陛下的產業,都對世家的生意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這一年,五姓之家的收入估計至少減少三成以上。”
“但是這個人又極有大局觀,修路一事,實際上就是他在主導,夫人呐,你可知,修路這件事可以作為一個家族百年的大計啊,這可是源源不斷的財路啊,可是王休就這麼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