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正倫這種撲克臉,王休不敢太過於放肆,隻得訕訕的賠笑。
張正倫見王休不反駁,隻是笑了笑,將茶具拿出來,發現茶壺裡的茶水居然還是熱的,心中不免驚歎,王休生活之安逸。
這次綠蘿和黃鼠狼沒有跟來,但是福伯深知王休的脾性,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王休趕緊搶過茶壺,恭恭敬敬給張正倫倒上一杯茶,雙手捧起來遞過去賠笑道
“張叔叔,剛才您說那話是啥意思?小侄不明白咋就壞了您的大事了?”
張正倫接過茶杯,美滋滋的飲下,還咂吧咂吧嘴。驚歎道
“嗯~~,好茶、好茶,比老夫買的幾十文一斤的破茶葉的好喝多了。”
王休心想這不廢話嘛,價錢放在這好吧。一百貫的茶葉和幾十文的茶葉味道能一樣嗎?
不過同時王休卻更加敬重張正倫了,好歹張正倫也是三卿九公之一,位高權重,卻清廉如水,喝茶也舍不得買好一點的。甚至在京城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現在一家子還住在大理寺衙門內。
陳建民本來想賜下一座府邸,但被張正倫拒絕了。
張正倫是這樣說的“臣本出身低賤,然承蒙先帝看中,又得陛下重用,已然是天大的恩賜,還怎敢受此重賜。”
陳建民在賜,張正倫再次拒絕,最後三賜三辭這才作罷。
王休鄭重的說道
“既然張叔叔喜歡,那以後您老人家的茶葉小侄包了。最好的茶葉。”王休由衷的說道。
張正倫哈哈一笑道“那感情好,老夫有口福了。”
放下茶杯,王休趕緊又續上。緊接著問道“張叔叔,您還沒有說為啥呢?”
張正倫輕歎一聲道
“唉!陛下令老夫徹查汴州賑災錢糧掉包一案,那老夫就是欽差,欽差代表的是皇帝,按朝廷規製,欽差有欽差的依仗,響鑼開道,千人護衛。可以說是大張旗鼓,走到哪裡都非常引人注目。”
王休點點頭笑道“哦~,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您要微服出訪?”
張正倫說道“那可不?對外宣布的是今日出發,就是希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欽差儀仗吸引。老夫則是就偷偷的獨自上路,提前到達汴州先查訪一番。”
王休笑道“這是個好辦法啊,可是您為啥說小侄壞了您的好事?”
張正倫冷哼一聲“你還說,你自己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小子在京城的一舉一動都牽動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哼!估計你剛出東直門,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額~~這個好像您說的好像好有道理。”
張正倫繼續說道“再說了,你和武懷義好的穿一條褲子,你們的關係誰不知道,從你出東直門開始,估計人家就知道你的目的了。
”你說,老夫現在和你遇到,是不是很快也會被彆人知道。老夫的謀劃這不就玩完了。”
王休一愣“啊~~這個好吧,您說的有道理。”
忽的,王休臉色一變大驚道
“我去完蛋了,那懷義豈不是危險了,幕後之人會不會在暗中殺害懷義,來個死無對證?”
張正倫哈哈大笑道“你想啥呢,汴州刺史張正理是老夫胞弟,之前就已經來信,武懷義在大牢中被保護的很好,不但派了十名高手在牢中保護,而且吃食都是自己人在做。”
“你說,誰敢衝進大牢殺人?”
“哦~~這還差不多。”王休這才放下心來。
王休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飲下壓壓驚。
用力的擦擦嘴角的茶水,王休嗬嗬笑道“張叔叔,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張正倫冷笑一聲道“什麼看法?老夫現在隻能確定的一點就是,軍中絕對有問題,特彆是五軍都督府。”
“武元爽這老殺才,身為大將軍,五軍都督府的掌權者,自己手下的兵都是些什麼人都不清楚,哼!這件事了,定要參他一個治軍不嚴之罪。”
王休也點點頭說道“沒錯沒錯,小侄也認為軍中有問題,我聽武叔叔說過,懷義到了汴州後交接的時候,這才發現錢糧被調的包。所以小侄認為搶糧是在路上調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