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武懷義提起一壇酒,重重的灌了一口。
此刻的武懷義頭發淩亂、胡子拉碴、一臉額頹廢。
武懷義身邊坐著一名中年人,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裡還叼著一根枯草,腿還一抖一抖的。
牢房中還坐著四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把武懷義圍在中間,看樣子應當是在保護他,另外牢房外,放著兩張桌子,坐著六人。
這十人正是張正理派進來保護武懷義的保鏢。
武懷義又灌了一口酒,對著身邊的男人說道
“皮風雷,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被叫皮風雷的那人“呸”的一聲將嘴裡的枯草吐了出去。
“哼!著急有用?錢糧都丟了,而且怎麼丟的都不知道,嘿嘿,估計這次咱們死定嘍!”
武懷義一怔,哀歎一聲,大罵道
“他娘的,要是知道是誰乾的,我定要殺他滿門。”
皮風雷冷笑一聲道“估計你我等不到那一天嘍。”
被皮風雷噎了一句,武懷義隻得住嘴。
另一邊的漢子開口安慰道
“武都督,您也不要著急,我們刺史已經尚書陛下,陛下定會派能臣前來徹查此案,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能還您的安排。”
武懷義低下頭長歎一聲道“希望如此吧!”
忽然,牢門外聽到開門聲,緊接著就是腳步聲。
不多時,一個白衣少年手提一個食盒,笑嘻嘻的出現在武懷義的麵前。
武懷義不可置信的驚叫道
“休休哥兒,你你怎麼來了?”
王休走到牢房門口,笑眯眯的說道
“嘿嘿,聽說你下大獄了,你也知道,往常都是我坐牢,一年坐了三次,現在難得你也坐一次牢,所以來看看笑話。”
武懷義哈哈大笑“哈哈,休哥兒,你來了,兄弟我這心就放下來了。”
一旁的皮風雷驚異的看向王休,忽然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王休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轉眼看了一眼皮風雷,皮風雷立即把頭低下去。
王休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
“你們都出去,本公子和武都尉要單獨聊聊。”
牢中四名保鏢立即站起來,一把拉起皮風雷,走出牢房,和外麵的六人一起遠離。
王休走進進去,坐在武懷義對麵,將食盒放下,打開,將食盒中的菜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兩人中間。
因為王休的到來,武懷義十分高興,拿起筷子夾起一口菜就吃了下去。
王休嗬嗬笑著,拿起酒壇子給武懷義倒上酒。接著就端起來笑道
“來來來,兄弟,乾。”
武懷義也拿起碗“乾。”
接著就一口飲下。
二人吃了幾口菜,王休這才開口道
“懷義,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你從京城交接錢糧、從京城出發後、一路上的事情,事無巨細詳詳細細的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