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明察暗訪,整個調包過程,王休已經了然於胸。
隻是犯案之人雖然知道是誰,但幕後之人應當是藏的比較深,想把他挖出來,估計非常困難。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大家夥回去休息,明日咱們升堂審案。”
打發走了二人,王休來到前堂找到了張家兄弟,這二位正在整理文書,安排賑災事宜。
“呦~,二位張叔叔,忙著呢?”
張正倫和張正理見王休來了,放下手中的事情,招呼著王休坐下。
張正倫笑道“你不查案,跑到這來乾什麼?”
王休笑道“張叔叔,現在掉包過程和掉包的人小侄已經基本弄清楚了。”
“哦?真的?太好了。”
張正倫兄弟大喜。
王休趕緊說道“二位張叔叔不要著急,現在隻是弄清楚了掉包人和掉包過程,幕後之人我還不知道,還有就是被調包的物資還不知道在哪裡。”
張正倫一笑道“傻孩子,先把調包的事情搞清楚再說,至於幕後之人嘛,咱們慢慢來,不著急,嘿嘿,不著急,這裡麵的水深的很。”
王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張正倫是一個老狐狸,宦海沉浮,政治敏感性極強,他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麼!
但是看張正倫不想說,王休也不好問,人家不說必定是有不說的理由。
“二位張叔叔,我就是來通知一聲,明日午後,我想借用刺史府的大堂升堂審案。”
張正倫哈哈一笑道“行,明日我坐堂,你來審。”
張正理笑道“你們審吧,我還得安排賑災的事情。哈哈。”
雖然張正倫將案子交給了王休,但是畢竟張正倫才是大理寺卿,皇帝派來的查案的欽差,隻有他才有權利升堂審案,王休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所以張正倫才說,他來坐堂。
又陪著兩人聊了一會,王休就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子。
明日就要升堂,王休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緒,把自己的推斷在好好的梳理了一下。
王休的心裡很清楚,要探查清楚目前的案件很清楚,但是麻煩就在京城那邊。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戶部,兵部肯定有問題。
這就很麻煩了,中樞有問題牽扯的關鍵人物必定不一般。
怪不得張正倫說的態度怪怪的。
還有一個問題,被調包的物資在哪裡?
這個問題王休已經有了打算。對方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把這麼一大批物資運走。那樣的話動靜太大,惹人注目。
根據今日得到的線索,參與的人不會在少數。目前來看,汴州守軍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王休把齊天遠叫來,在他耳邊叮囑一番,齊天遠點頭離去。
晚飯後,齊天遠來了以後,和王休關在房內,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齊天遠再次離去。
直到淩晨時分,齊天遠再次回來,不過這次齊天遠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押著兩個人回來。
將兩人秘密關押進牢房後,齊天遠敲開了王休的房門。
第二日,王休起床起的非常的晚,本來就睡的晚,淩晨又被齊天遠叫醒談了很久。
王休起床後叫來了齊天遠和福伯,和兩人又複盤了一下整個案件,一直聊到了中午。
三人吃完了午飯休息一會兒後起身前往衙門大堂。
時間一到,張正倫那裡已經準備好了。王休帶著齊天遠、福伯、王一等人站到了堂外。
還未升堂,王休等人還不能進來,隻能站在外麵。
王休仔細觀察了一下衙門大堂,彆說,涇陽縣衙的大堂和一州刺史的大堂想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大堂的麵積比涇陽縣的大了不止兩倍,而且王休記得當時站班的衙役隻有一邊四人,共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