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閆宅了嗎?”何喬喬還以為他起碼要在那裡吃了晚飯才會回去。
“嗯去了,夏程菲也去了,一塊陪著老爺子下了棋。”閆馭寒淡淡地說道。
什麼?!
何喬喬頓時猛地瞪大了眼睛,臉色一紅,問道,“你和夏程菲兩個人一起陪爺爺下棋了?”
“嗯。”閆馭寒點頭。
“那……”何喬喬臉上神情僵硬了一下,“你下的很開心吧。”
“還行。”閆馭寒點頭,下圍棋還算是人類不錯的活動。
“是圍棋還行還是夏程菲還行啊?”何喬喬掙開他的手,問道,臉上明顯很不開心。
“她泡的茶還行,第一次喝到這種味道的茶。”閆馭寒說道。
“咯噔”一聲,閆馭寒誇夏程菲了,何喬喬心裡頭突然覺得特彆不是滋味,她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說道,“好可惜,我沒有這個口福。”
“下次吧,你想喝的話,有機會的。”閆馭寒說道。
“……”何喬喬臉色有點緊繃,說道,“好啊,你都誇好喝的茶,肯定好喝的不得了,喝完能長命百姓!”
閆馭寒突然湊近何喬喬,仔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何喬喬一愣,立刻反駁道,“吃醋?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吃這玩意。”
但其實,她心口莫名緊緊的,有種酸意,讓她感到不舒服。
閆馭寒唇角微撇,說道,“真的嗎?”
“當然啊,我,我不會吃醋的。”何喬喬認真地說道。
“我有個這麼大度的太太啊。”閆馭寒笑稱。
“……”何喬喬不說話了,看著窗外!心裡頭不停地起伏著。
約一個小時後,終於到了任正清醫生家門口,這是一個遠離城市的郊區,此時正日暮西下,一個獨棟的房子靜靜佇立在鄉間。
這個任正清真偽造了媽媽的抑鬱症病史的話,那他就是幫凶之一,是她的仇人,而她現在要見的是仇人的親人,何喬喬心裡的感受很複雜。
“不想進去了嗎?”閆馭寒問道。
“不,我要進去!”
過了一會,何喬喬深呼吸了一口,走了去,敲門。
一會之後,門開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打開門,看到何喬喬和閆馭寒,臉上露出疑惑,“你們是……”
“您好,我是……任醫生曾經治好了我媽媽,我剛回國,去醫院拜訪任醫生,結果醫生說……”何喬喬說道。
女人眼底一抹黯淡,說道,“是啊,車禍,人沒了。”
“您是……”
“我是任正清的妻子,叫我蘭姨吧。”女人說道,“進來坐吧,家裡就我一個人。”
“謝謝。”何喬喬說著,走了進去,目光四處打量著,問道,“蘭姨,這麼大的房子,就你那一個人住著嗎?”
閆馭寒的目光淡淡掃過。
“過年的時候兒子和女兒都會回來,在外國讀書呢,平時我和那邊的鄰居打打牌,過的很好。”蘭姨眼底露出一抹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