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次可能真的很生我的氣,所以被我氣走了。”
霍澤南那邊停了一下,然後電話就嘟嘟嘟地掛斷了。
何喬喬看了看手機,轉身繼續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萍嫂送來了一個國際長途包裹,何喬喬看到包裹上的名字,乾淨將包裹拆開,隻見裡麵放著一本日記本是任正清醫生的日記本沒錯。
她連忙打開來,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前麵的部分記載
著一些日常,諸如兒子女兒的情況,他在其中還提到了何喬喬的媽媽何蓉,對其以“恩人”來相稱。
原來任正清曾經在研究領域遇到很大困難,資金受阻,何蓉身為曾經的同學給予了很大的幫助。
媽媽和任正清是同學關係?!
到後麵,任正非日記的風格和內容都變了,前麵的每一篇都文辭優美,充滿了詼諧幽默。
到後麵卻是字跡潦草,寥寥幾筆。
比如2007年7月3日寫著我不想做這麼做!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該死!
三天後又寫著,我能怎麼辦?一家人都受到了他的威脅!“他”這個字,任正非在下麵用紅色的筆用力地劃了三橫,看起來,他也對這個“他”,很恨。
他?這個他就是逼任正清給媽媽偽造抑鬱症病史的人嗎?
何喬喬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飛快地往下翻,但是接下來連續十天,他都隻寫下日期,沒有記載任何內容。
到了第十一天,他寫道,“我做了,我抵不過他的逼迫,我偽造了何蓉的抑鬱症病史,我對不起她,她這麼幫我,我卻這樣回報,我死後讓閻王爺送我下地獄吧!!!”
這次又出現了一個他,仍舊他字下麵劃著三橫。
何喬喬拿著日記本的手顫抖著,雖然早就知道媽媽的抑鬱症病史是被偽造的,可是現在真真切切地看到當事的醫生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心裡還是受到了觸動,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她抹了把眼淚,把放在抽屜的一隻手機拿了出來,這手機裡麵放著的手機卡號,是十年前給顧相宜打過電話,告誡她和爸爸對外要說媽媽得了抑鬱症的那個號碼。
手機安安靜靜的,自從拿到手裡後,就沒有想起過。
但是現在,她幾乎可以認定了,威脅任正非偽造病史和打這個電話的,肯定是同一個人。
何喬喬腦海中突然一個激靈,她趕快打開電腦,打開一些論壇,發了個帖子——《尋找電話號碼1397535十年前的主人》
現今絡和媒體這麼發達,她也看過很多用這種方式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朋友和戀人的故事,也許,也許有人看到這個電話號碼後,也會給她帶來好消息呢?
何喬喬一鼓作氣,發了十幾篇帖子,她隱隱有種感覺,真相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發完帖子,她又馬上給向陽打了電話,說道,“向陽姐姐,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再查一下十年前的一起交通故事,死者名字叫任正清,是市三醫院的精神科教授,當年他的車禍還上過新聞,警方鑒定肇事者醉駕,你幫我安排一下,我還想見見那個當年撞死了任正清的人。”
“好,我先幫你看看,等安排好了通知你。”向陽說道。
“謝了,改天請你吃飯。”何喬喬掛了電話。
再次拿起任正非的日記本,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她目光落在“他”字上麵,“為什麼任正清要在每個‘他’字下麵畫上三橫呢?不多不少,恰好三橫,這是一種暗示嗎?在暗示什麼?這三橫代表了什麼?數字三嗎?難道這個他的名字和三有什麼關係嗎?這個他,和媽媽的化工廠關係又是怎麼樣的?”
無數個想法湧上何喬喬的腦海中,原來的一團亂麻,也在慢慢地疏離當中了。
“媽媽,再等等,再等等我肯定會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