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要何氏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要何喬喬永遠留在餐廳打工做個抬不起頭的服務員
,那才是她應該站的位置,站在我的對立麵,是她做過的最愚蠢的事。”閆禮成眼裡閃過一抹森冷說道。
“希望到時候,大少爺也不再和老爺鬨矛盾了,聽您的話,回來繼續掌管寰宇。”管家說道。
“外麵的矛盾解決了,這家裡自己的矛盾,總會解決的,到時候再好好和他談一談。”閆禮成對閆馭寒回歸突然有了新的期待。
十年前化工廠的案子,因為是閆家長孫媳和閆家老爺子之間的一場對決,中間還夾雜著閆馭寒這個重量級的人,因此從開庭之日就,就受到萬眾矚目,路上的討論也幾乎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期中還夾雜著閆馭寒和何喬喬已經離婚的傳聞,甚至有人說,在民政局看見到閆馭寒和何喬喬兩個人辦離婚證。
然而外麵的討論如何,何喬喬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而且,隨著明天開庭的正式來臨,沒有律師的她,卻反倒平靜了下來,她決定自己應對這一切。
在庭審到來的頭一天,她找安心借了車,驅車前往媽媽的墓地祭拜。
到了墓碑前,她卻一愣,因為這兒放著一束新鮮的菊花,花瓣上還掛著露珠。
何喬喬一愣……
有人來過了?
會是誰呢?
她四處看過去,卻始終不見任何人影。
“已經十年了,除了我,這世界上還有人記得媽媽嗎?”她苦笑了一聲,說道,“也許是偶然經過的人,見這裡荒蕪,覺得這個墓地放主人實在可憐,順手送了一束花吧。”
何喬喬將這束花拿了起來,移開一點,將自己帶來的花擺放好,再放上祭品,先磕了三個頭。
“媽媽,對不起,又好久沒有來看你了。”說著話,眼底已經閃爍出淚意,“明天就是化工廠的案子開庭的日子了,媽媽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吧。媽媽,你放心,一定會努力的,為你討回公道,為外公討回公道,為何氏挽回聲譽。
但是,如果實在沒能做到,請媽媽不要著急,因為對手太強了,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請媽媽一直陪著我,相信我。”
她走上前,手緩緩放在墓碑的照片上撫摸著,手指尖微微顫抖著,說道
“媽媽,如果你還在該有多好,如果我們的時間停留在十年前該有多好,媽媽,你在那邊還好嗎?你還好嗎,媽媽……”
讓此事,不遠處的一輛車上,車窗後一雙深沉的眼睛看著何喬喬,目光寧靜而深邃,而何喬喬沉浸在悲傷中,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開庭當日。
早上。
何喬喬從衣櫃裡拿出自己唯一一件正裝,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衫,黑色的修身小西裝,將這一套穿在身上,有了幾分利落利落冷漠的味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寡淡,她扯起唇角,露出一副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加油吧,何喬喬,至少,現在已經有了開始了。”
她拎著公文包下了樓。
樓下,霍澤南和安心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她下來,安心連忙跑了過去,說道,“喬喬,都準備好了嗎?”
何喬喬看了眼安心,又看了眼霍澤南,說道,“是,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