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絢爛夏花!
但是,閆馭寒對他搬出的“超級漂亮媽咪”,卻似乎無動於衷,神情仍舊淡淡的,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可樂一咬牙,幾步走到他的麵前,二話不說,一把拿過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道,“我媽咪的名字叫做何喬喬,何,喬,喬。”
他寫媽媽名字的時候,動作很慢,很慢,每一筆,每一劃都寫的很用心。
閆馭寒看著自己的手掌,指尖微微動了一下,幽深的眼底緩緩一凝,但是,仿佛一顆石子沉入湖底,漣漪不過片刻,便馬上歸於平靜。
“何,喬,喬。”他看著自己的掌心,一字一字地念著這個名字,眼神卻漸漸變得空洞,片刻後,一片迷茫。
“對,何喬喬!你認識嗎?”可樂忍不住問道。
閆馭寒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人類小孩握著,瞬間收了回來,冷硬地說道,“不認識。”
“一點點印象都沒有嗎?”可樂追問道。
閆馭寒搖頭,篤定地說道,“沒有。”
哢嚓,可樂的心碎了,好失望,好失望啊,他一點都不記得媽媽了,是媽媽存在感太低他不記得了,還是,他生病太久失憶了?
“你是不是失憶了?”可樂問道。
“失憶?”閆馭寒頓了頓。
沒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托身的經曆,他都有記憶,獨獨上一次,什麼都沒有了。
這還是五百後,他第一次托身,上次應該的在明朝,但是明朝那一段,他毫無記憶。
這算是托身嗎?
“算是吧。”他淡淡道。
原來如此,他失憶了,所以不記得媽咪了!
“對了,你為什麼要對人說我是你爸爸,我不記得自己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還是單身。”閆馭寒想起了他剛剛在安檢處嚷嚷著的話。
“因為……”可樂腦海中一個機靈,又拿出他的照片來,說道,“因為我和你長得像啊。”
閆馭寒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照片上,問道,“這照片哪兒來的?”
“在我家裡找到的。”可樂說道。
在他家裡?
閆馭寒站起身來,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東西,什麼都能認,比如我家門口那條狗,你可以認他當寵物,但是,爸爸不能亂認,我不是你的爸爸,我也不可能是你的爸爸,以後不許再說我是你爸爸了,聽到沒有?”
他必須和這個清楚。
身為閻王,怎麼可能有兒子,想想有人追著閻王大人叫爸爸,這畫風就很不對。
可樂聽了他的話,低下頭去,嘟起嘴巴,眼圈紅紅,說道,“知道了。”
又噘嘴?!
閆馭寒看到他這委屈可憐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堅強點,以後你的人生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打擊,這不算什麼。”
可樂皺眉,抬起頭來,看著他,他這到底是在安慰人還是打擊人,怎麼感覺蜜糖裡藏著刀子呢?
“大少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候,劉叔在門口道。
“來了!”不等閆馭寒回答,可樂已經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了出去。
他是真的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