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警察來問詢,她的父母也拒絕了,並匆匆帶著她出宮走了,應該是不想孩子再受刺激了。”
夏誌衍聽了,一顆心沉到了穀底,臉上浮現一抹悲傷的表情,話也不願意說一句,一定是被那個男人嚇壞了才會這樣的。
“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病曆上麵有沒有填地址?”夏誌衍問道。
護士搖頭,說道,“孩子的爸爸媽媽好像不想孩子再想起這件事,也不想受打擾,找人把醫院的住院記錄都刪除了,我們一點資料都沒有留下。”
夏誌衍微微歎了口氣,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了這個護士,說道,“謝謝你把這塊石頭給我,以後如果有他們的消息,請立刻聯係我,我不會換手機號碼的,所以,無論過了多久,都要聯係我。”
“好,二少爺,我會的。”護士存下了夏誌衍的電話號碼,說道。
車上。
少年夏誌衍將這塊石頭握在手裡,眼睛看向窗外,傷口還在隱隱地疼著。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石頭,那雙深邃憂傷的眼睛裡,出現了一點點光亮。
這孩子在石頭上刻了一個等字,雖然還沒有刻完。
她的意思是,讓他等她吧,在鄉下彆墅的時候,她就仰起頭,奶聲奶氣地和他說過我明年還會來的,你要等我。
等她?
“好,我等你。”少年夏誌衍將石頭緊緊握在手裡,說道,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
留待來日相見吧,我的小朋友。
……
……
夏誌衍拿出這塊石頭,放到安心的手裡,哽咽著問道,“還記得嗎?鄉下的棗子,螳螂,石頭……”
安心顫抖著伸出手,握住這石頭,眼淚啪嗒一聲掉在了手背上。
一些好的,不好的,刻意塵封的記憶都一股腦地湧上了心頭。
“我本來都不記得了,但是現在……我好像……想起來了。”安心說道。
原來,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安心的爸爸媽媽為了讓她忘記這個恐怖的回憶,立刻就帶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去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是,到了新的地方後,安心的心理狀況就出現了問題,她開始變得更加沉默,無論安爸安媽用什麼辦法和她溝通,她就是不肯開口說話,甚至言行舉止也變得笨拙,健忘。
安爸安媽才知道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即便有心理醫生的介入,也收效甚微。
她唯一說過的話就是“哥哥”。
安媽唉聲歎氣,甚至反思是不是不該那麼急著帶安心離開,也想過要再回那個城市去。
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終究沒能回得去,而且安爸安媽也不知道女兒和哥哥之間的情誼有這樣深。
就這樣,安心這種自閉的狀況持續了三年,三年之後才慢慢出現了轉變。
但是,經過這三年,她把那段在鄉下的經曆忘得乾乾淨淨了,包括保護她而受傷的哥哥,她也忘記了,就像生命中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似的。
所以,多年以後,當她看到夏誌衍的時候,完全將她當成了陌生人。
而夏誌衍,卻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小妹妹,一直留著她轉送的這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