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柴偉健略一沉吟,“南疆文工團招生辦應該有她詳細的個人信息,我明天讓劉師長問一問。”
雲朵拉語重心長的說,“老柴,關於找夢夢這件事你一定要多上點心,這麼多年漂泊在外,寄人籬下,她多不容易啊。”
她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好,我知道了,你彆難過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心臟還不好,萬一出點事怎麼辦?如果她真是夢夢,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麼能不上心呢?你還見過她一麵呢,比我強多了,我連個影都沒看見。”
柴偉健還遺憾呢。
“誰讓你又去接待外賓了?忙忙忙,國慶節也忙,也不知道忙什麼呢!”
雲朵拉滿腹怨言。
柴偉健麵沉似水。
“你懂什麼?女人家家的,頭發長見識短,我接待外賓是為了國家榮譽!一個晚會看不看能怎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丫頭怎麼打過一次電話就再也不打了呢?她到底怎麼想的?”
雲朵拉沒好氣的說,“你說怎麼想的?讓你嚇的唄,不敢打電話了。”
“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我是老虎啊,有那麼嚇人嗎?”
柴偉健喝了兩杯茶水也沒按下火氣。
“柴老虎說的是誰呢?”雲朵拉挑眉提醒他。
“那說的是我在戰場上像老虎!衝鋒陷陣,勇往直前!生活中可不是,我提醒你,彆進行人身攻擊啊。”
柴偉健的聲音先揚後抑。
“看看你的大嗓門,誰不害怕?”雲朵拉揪住不放。
“我接她電話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聲,剛才是被你氣的。”
柴偉健聲音恢複正常。
“爸,媽,你們又吵什麼呢?”柴小蝶剛從外麵回來。
雲朵拉看了看牆上時鐘都快要指向七點了,天色已經黑了。
“小蝶,你又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的語氣責備。
“媽,我去飯店了,朋友請吃個飯。”
柴小蝶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身體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看樣子有點疲憊。
“你們吃飯沒等我吧?”
“等你我們都得餓死,哪個朋友請你啊?”
雲朵拉側身問柴小蝶。
柴偉健則回身找了一本雜誌看……
淡檸檬色溫暖燈光的映照下,濃眉大眼,線條堅毅的側顏延伸出下巴的挺翹和喉節。
無論氣質還是容貌都彰顯出軍人正氣和傲骨。
柴小蝶睜開眼睛看了爸爸一眼才說,“你認識的,柴申。”
“柴申?”
雲朵拉眉心緊蹙,“他怎麼在首都呢?不應該在黎江的南部戰區嗎?”
“他的工作調動了,已經不在南部戰區了,明天就要走了。”
柴小蝶喝了點酒,眼神有些微醺。
“他又調哪去了?”
雲朵拉與柴申媽媽是好朋友,關係比較密切。
“去南疆駐軍。”
柴小蝶閉上眼睛,有點不敢看她爸。
如果被爸爸看出她喝酒了,一頓罵肯定跑不了。
“南疆駐軍?他怎麼去那了呢?”雲朵拉大為不解。
“去那怎麼了?”柴小蝶對南疆駐軍情有獨鐘。
“人不是都想往高處去嗎?他犯錯誤了嗎?”
雲朵拉以為他被貶職了。
“沒犯錯,是他自己主動要求去的,這就是高風亮節~”
柴小蝶拉著長音說道。
“什麼?他自己要求的?”雲朵拉更想不通了。
“嗯,至於他心裡具體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
柴小蝶知道原因,但她不說。
“這孩子,他媽早晚被他氣死。”雲朵拉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