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下一秒他腦子一轉,瞬間想明白了,麵色陰沉的將懷中大刀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陰沉道“蠱哥,有人捷足先登了,剛才那幾個武者提前將這家酒樓洗劫了?”
“媽的,敢搶我們青龍幫的肉吃,真他媽的活膩味了。”
陳蠱抬起筷子輕輕壓住阿蛇的大刀,望著坐在桌對麵的掌櫃輕聲道“掌櫃的,這麼久了,怎麼連一道熱乎的菜都沒上上來。”
王德福沉默著再次給自己倒滿一碗酒後,輕聲道“我已經不是這家掌櫃了。”
“說說。”
陳蠱麵色平靜的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我擔心你們會劫店,然後我就去通知夫人娘家,要了幾個武者,希望過來鎮鎮場子。”王德福倒也沒有什麼避諱的,麵無表情像是自暴自棄的開口道。
“嗨。”一旁的阿蛇隨意的夾起一筷子涼菜塞進嘴裡“這有啥好擔心的,不用擔心,就是你擔心的那個事兒。”
王德福停頓了一下後,將剛才後院發生的事,簡單敘說了一下,便再次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不再言語。
“嘖。”阿蛇搖頭忍不住的滿臉唏噓的,端起瓷碗和王德福輕碰了一下後,才感慨道“你這贅婿怎麼當地跟條狗一樣。”
“我要是你,早就忍不下去,拎著刀就砍過去了。”
陳蠱輕抿了一口酒後,望向麵無表情的掌櫃輕聲道“所以你現在坐在這兒是?”
“我想跟你們走。”
“跟我們走?”這次就連阿蛇也楞住,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你一個人來路不明的人,憑什麼會覺得我們會要你。”
“不會想說你會燒菜吧,廚子我們已經有三個了。”
“我觀察過你們,你們需要我。”王德福再次乾了一碗酒後,酒水觸碰到嘴角傷口,讓他嘴角忍不住刺痛到微微抽搐。
“我們需要你?”陳蠱放下瓷碗,仔細觀察其麵前這個體型發胖的男人輕聲道“說來聽聽。”
王德福抬起頭從這桌上的每個人臉上掃過。
麵色平靜到令人可怕的開口道“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血性,這股血性讓你們在麵對強敵時寧願身子骨被碾壓至碎,也不願彎曲一絲!”
“每個人都很剛,但一個勢力不能隻有剛,同時需要韌性。”
“而我就是這樣一個擁有韌性的人。”
陳蠱緩緩眯起眼睛,略感興趣的輕笑了起來“說明了點。”
“我可以給你們當狗。”
“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並且在你們遇到無法抵禦的強敵時,我可以彎下腰去給強敵,好爭取到一絲保命機會。”
“好家夥兒。”阿蛇和桌上幾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老子長這麼大,還是見第一次有人用自己會當狗來投誠的。”
陳蠱也挑了下眉頭,望著麵前這個衣裳不算華麗但也不簡陋的掌櫃,撓有興趣道“你說你會當狗?”
“是!”
陳蠱沒有任何猶豫,將桌上一碗酒徑直潑灑在地上“去舔光了。”
“好。”
王德福沒有任何猶豫,麵色異常平靜的趴了下去,如舔舐美味一般,一絲不苟的舔舐著陳蠱腳邊的濁酒。
整個酒樓大廳陷入一片寂靜。
所有幫眾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個趴在蠱爺麵前,用舌頭舔地麵酒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