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勃然大怒，“蘇念！證據確鑿，你還要給葉華身上潑臟水嗎？！”
蘇念緊緊的握住了長劍，聲音低沉極了，“我給他潑臟水？我禍害同門？明明做這一切的是他，可偏偏為什麼要讓我來承擔一切？你們不信任我，拋棄我囚禁我辱罵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一個喪家犬？”
他用那雙包含淚水的絕望眼神望向蘇琉璃，問“師尊，我真的……好累啊……”
天空上，蘇琉璃心如刀割。
她想要去擁抱蘇念，把他抱入懷中，用最溫柔的聲音告訴他，師尊這輩子都不會懷疑你！
她明白自己說的這些話不會被此刻的蘇念聽到。
但她還是想說。
正當她準備開口時，另一個蘇琉璃開口了。
“蘇念，這是你咎由自取。”
天空上，蘇琉璃猛然一驚！
她望向那個滿眼失望的自己，心裡的震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念兒可是自己最信任的弟子，自己怎會如此對待他？
“是麼……”
蘇琉璃的一句話，令蘇念徹底絕望了。
他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旋即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拿起了劍！指向了葉華！
葉華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嘴角甚至掛著一抹弧度。
當！的一聲，蘇念手中的劍被挑飛。
擋在葉華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蘇琉璃。
蘇念好似一開始就預料到了結果會這樣，跪在地上，看著指在自己臉前的長劍，仰起頭，與蘇琉璃那雙蘊含著失望的雙眸對視。
“殺了我，好嗎？”蘇念對著蘇琉璃這般說道。
“廢了我的修為，再把我殺了，可以嗎？師尊？”
拿著長劍的蘇琉璃久久沒有下手。
天空上，蘇琉璃望著蘇念的這個眼神，久久不能回神。
這個眼神與她記憶中那日執法堂上的眼神逐漸重疊，她恍惚間似乎明白了，為何念兒想要讓自己親手廢了他的修為。
難道說，這不是夢，而是某種未來的推演嗎？
蘇琉璃臉色難看極了。
這麼說，如果那日真的將念兒勾結魔族的同名落實的話，未來不僅宗門會被魔族入侵，而且念兒也會被傷害？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蘇念與蘇琉璃之間。
是許心柔。
她張開雙臂，選擇站在了蘇念這邊。
“柔兒，你這是何意？”蘇琉璃望著許心柔，滿眼失望。
“我信任蘇師弟！他是無辜的！”許心柔大聲說道。
蘇琉璃歎了口氣問“時至今日，你仍然選擇他嗎？”
“我倒想問問師尊，為何您從來不肯相信蘇師弟的話呢？”
蘇琉璃搖了搖頭，“不是我不願意信任他，隻是證據麵前，是非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