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者,是後來對祂們的稱呼。
在最初,祂們是樹海的使徒。
準確來說,祂們不是生物,是樹於海的某一項規則,或是能力的顯化。
現在的人形,或許也隻是根據人類而幻化成的。
她們存在的本身,也是樹與海用來製約崩壞神,甚至是清理崩壞神的工具。
僅此而已。
所以在麵對一位完整的使者時,奧托知道自己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也不需要反抗。
他得到了一把鑰匙,一把隻有在蕭天琪身上才能得到的鑰匙。
一把,足以去麵見“祂”的鑰匙。
那是曾經“祂”與蕭天琪的一個承諾。
至於內容,那就隻能等後來才能得知了。
“前輩,我想你應該不會攔我的,對吧。”
奧托很淡定。
可麵前之人卻搖頭。
“你搞錯了一件事。”
“你和那個小家夥做到如今,都是為了遮蔽我的力量,從而去做些什麼。”
“可你們是否想過,你們真的有讓我去觀測的必要嗎?”
對麵的意思很簡單了。
我是可以看到,可你們憑什麼認為,你們有被我注視的資格呢?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可奧托卻並不在意。
“這麼說來,我們做了許多無用功?”
“不過也沒辦法不是嗎,畢竟麵對的是你這樣的存在。”
“………………”
“那邊。”祂讓開了路。
“自我坐鎮這裡到如今,你是第一位有資格去那邊的……人類。”
“那太榮幸了。”奧托點頭。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不應該用這樣的破爛身軀去見“祂”,所以前輩,能否幫我恢複一下身體呢?”
奧托沒有等來回答,卻看到自己的魂鋼軀體在消散。
可是消散後,他的身體又重組了。
很快,他便感受到了那真實的心跳,真實的身軀,真實的血液流動。
“真正的身體果然和魂鋼軀體有很大不同啊。”
奧托感歎了一句,並看向麵前的老人。
“感謝。”
“如果你能走到那裡的話,或許你真的該感謝我。”留下這番話,祂便轉身離開了。
奧托卻也不廢話,邁開腳步,他來到了那把劍前。
那把劍,那把插在這裡已經不知多久的劍。
奧托在賭,如果自己無法靠近,那麼一切的一切都無意義了。
可讓人意外的是,奧托竟然一點事沒有的走到了麵前。
“哈哈哈哈……”
轉身,奧托麵向003。
“前輩,我想我成功了。”
“不過我應該感謝你,隻要我有一具真正的,屬於人的肉身就可以走到這裡,畢竟,“祂”真的不討厭人類。”
奧托現在無比的放鬆。
他賭贏了。
剛才那短短一會,奧托賭了兩次。
第一次,他要一個肉身。
他需要去賭,賭這位先行者的傲慢,或是說賭祂對“祂”的敬畏讓奧托以肉身前去的可能。
很顯然他賭贏了。
那麼第二步,賭這把劍的主人不排斥人類。
不然即使奧托有鑰匙也走不到這裡。
可他又賭贏了。
那位,是真的一點也不排斥人類這個生物啊。
兩次,輸一次便滿盤皆輸。
可他贏了。
而獎勵是他來到了這裡,並確認了一件事。
自己的未來已經和樹建立了鏈接,不然那位先行者一定可以看到這這些。
可他沒有,那麼證明至少這一刻他要做什麼,對於任何生物而言,都將是未知的了。
而讓他奧托到了這一步,未來會發生什麼呢?
出奇的,那位先行者並未有任何意外,祂好像早有預料,可這種預料是不是來自於權能,就不知道了。
“那麼,請允許我邀請您觀看一場演出。”
如紳士般彎腰,這些禮儀看起來很多餘,可奧托明白,在這位對人類有著明顯偏袒與偏愛的存在麵前,人類的這些禮儀,或許真的可以為他爭取到更多的主動。
所以在表達了足夠的禮儀後,奧托,伸手握住了那把劍。
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