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估計又是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這丫頭的鬼主意就是多。
想著那段日子,與她相處的時光,過得那樣快,又那樣充實,他現在都還很懷念。
打打殺殺的日子,他也過膩了。
他原本是一片塵土,想到哪兒就去哪兒,走到哪兒算哪兒,可如今,他想在生命最後的日子,過一段平靜的生活。
想要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幸福。
完成他心裡的心願。
安朵朵想了想,心一橫牙一咬,她就把放在胸口的那個項鏈給掏了出來,放在手上看的時候,她還看了安祁的表情。
安祁冷靜鎮定的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倒是安老夫人瞧見了,驚喜的問著,“朵朵,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
她伸手過去瞧了一下,想試著打開,可是不管她怎麼弄就是打不開,她研究了老半天,最後覺得這大概就是類似懷表的一個裝飾品。
隻不過,外觀,實在是太像她那個過世的老伴送給老大的生日禮物了。
那個時候,安祁過周歲,他們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得了自閉症的孩子。
為了能夠得到他一點點的反應,他們夫妻倆當時真的是想儘了一切辦法,可最終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直到她老伴身上的揣著的那個舊懷表,響了簡單的音樂,並且開始報時,安祁空洞的眼睛似乎才有了聚焦。
後來,他們就把這個懷表送給了安祁。
這孩子經常捧著這個懷表,度過屬於他自己的時間。
他是安祁的媽媽,他當然知道安祁有多寶貝這個東西。
可安朵朵這是第一次見安祁,她身上的這個東西,是那麼的像安祁的懷表,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中有什麼淵源。
可安朵朵手上的這個,分明不是懷表,壓根就打不開,也不會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可能就是一個類似懷表的項鏈之類的東西,它剛才打不開,就能證明了。
安朵朵也覺得奇怪,她分明可以打開,可為什麼奶奶打不開呢?
這是一個聯絡器,她想永這個聯絡星球人叔叔,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大伯。
可是,這件事,她現在也不能當著她爸爸跟奶奶的麵啊。
“以前在山上撿到的,我覺得它樣子挺好看,像古董,說不定收藏起來,以後能夠升值呢,那我不就發財了嗎?”
安朵朵用玩笑的口吻說著。
這個話題就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安老夫人也不會追問安祁關於懷表的下落。
因為她很清楚,她就是問了,安祁也未必會回答的。
還不如不問。
安朵朵把項鏈放回去後,又瞄了安祁一眼,發現他居然閉上了眼睛,她一聽他的呼吸,就知道他在假裝睡覺。
可偏偏她奶奶還信了,“噓,朵朵,你大伯累了,咱們安靜點,彆吵他。”
安朵朵“……”
到了這一刻,安朵朵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安明珍他們那麼討厭她了。
她得到來,奪走了原本屬於他們的疼愛,這就是敵人啊,能不恨嗎?
可就是這樣,她也不會像安明珍他們那樣。
到了農家樂,安祁就醒來了,下車的時候,他自己提著行李,安淮要幫他,也被他拒絕了。
他也沒有跟安朵朵多說什麼,就徑自去安淮幫他安排的房間了。
安朵朵下車來,還很疑惑的盯著安祁的背影。
這個大伯,可真夠冷漠的,完全不像她那個話嘮子一樣的星球人叔叔。
她的星球人叔叔,可比她這個大伯要可愛多了哇。
“怎麼了?”歐震翊等了她一會了,著人回來,還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難不成被安祁的另類作風給傷到了?
他整打算安慰安慰她,安朵朵搖搖頭,笑著說,“沒事。就是大伯太酷了。”
歐震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