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改過自新,這日子還是可以過的。
可現在,竟然要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她這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她不懂,為什麼在牢裡,還會發生食物中毒這種事,是意外還是人為啊?
“媽,你先彆激動。”安淮看著他母親快喘不過氣來的樣子,趕忙上前安慰著。
安朵朵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這時候,看到安老夫人難受的樣子,她更擔心她奶奶會承受不住這件事。
人死已經死了,她這心裡再難受,也是徒勞。
她是真的不知道,把安雅送到那個地方去,她最終竟會死於非命,這不是她所想的,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難怪,剛才齊禦庭會是那樣的表情。
也為難齊振邦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找不到他們安家人。
看到他們回來,對他們也沒有一絲抱怨。
他們離婚了,按理說,安雅的生死其實也就與他沒什麼關係了。
“怎麼會這樣的?在那個地方,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安老夫人捶胸頓足,女兒受教訓是應該,可是莫名其妙丟了性命,這換做哪個當媽的,都一時承受不住啊。
“媽,您彆擔心,我會讓人去查的。”安雅說道。
倒是一旁的安祁,什麼反應都沒有,平靜冷靜的像是在聽彆人家裡的事情一樣。
“好好好,去查。”安老夫人點頭,她得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為。
齊振邦這個時候也是比較冷靜的,他剛接到來自監獄的電話時,他也很懵。
可經過這麼幾天後,他已經冷靜許多了。
然而,無論他再怎麼冷靜,他這心裡還是難受的,畢竟是他愛過的女人,也是他兒子的媽媽。
尤其是齊禦庭,知道自己沒了母親,都暈了兩次了。
在家裡暈過一次,之後,看到他母親的遺體又暈了一次,每次醒過來,人都是懵的,抓著他的手,哭得那麼難受,“爸爸,你告訴我,我媽媽還沒有死,她沒有死,對不對?”
他沒吭聲,隻是告訴他,他媽媽走了,去了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
那個地方,沒有傷痛,沒有眼淚。
齊禦庭也不是小孩子,他自然明白,他母親是死了。
他隻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查什麼查,有什麼好查的,我媽媽就是被這個掃把星給害死的,要不是她,我媽媽就不會坐牢,也就不會遇見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人。”
齊禦庭突然就跟受了刺激一樣,站起來,指著安朵朵的鼻子,罵安朵朵是掃把星。
不等大家反映過來,他還衝到安朵朵跟前來,意圖伸手去掐安朵朵的脖子,嘴裡罵罵咧咧的,“安朵朵,你這個掃把星,你還我媽媽命來。”
然而,有安祁在的地方,又怎麼會允許有人試圖對安朵朵做這樣的事情。
齊禦庭還沒有靠近安朵朵,安祁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像拎小雞似的拎著齊禦庭的衣服,將他的雙腳都抬離了地麵。
“你媽死了好,教出這麼一個沒教養的兒子,不死留著做什麼啊?”安祁的話冷冰冰的,威脅的味道很濃。
可在氣頭上,此刻被人這麼拎著,齊禦庭覺得自己完全沒了麵子,手蹬腳蹬的亂舞著,“你放屁,你他媽是誰啊?我沒教養?你才沒教養,有你這麼不尊重死人的嗎?”
安祁冷笑“……”
人就是他找人給弄死的,跟他談對死人的尊重?
這破小孩就是破小孩,他怕是不知道他此刻在跟誰說話吧?
安祁眉頭緊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在他跟前,這破小孩都想對安朵朵不利,還想去掐安朵朵的脖子,他這是嫌命太長?還是活夠了?
安祁手下的力道猛得鎖緊,齊禦庭驀的覺得呼吸受阻,然後脖子那兒,像是被人卡住了似的,他不敢相信,下意識的伸手摸著脖子,臉漲得通紅,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所有的人,都詫異齊禦庭對長輩說話這麼沒分寸。
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振邦就看到齊禦庭呼吸困難,臉蛋通紅,他上前去護著自己的兒子,替齊禦庭跟安祁道歉,“這位先生,還請手下留情,是我沒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我替他跟您道歉。”
安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