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從案上抓起一包藥粉扔了進去。潘道然像狗一樣爬過去,撿起那包藥粉,用牙撕開,將藥粉灑在自己燒著的手上。
火滅了。可潘道然的那隻手已經燒成了焦炭,沒用了。
禦醫潘道然氣喘籲籲地靠在牆角,失神地看著陸景。
他的囂張和傲氣,被方才那一把火燒沒了。他也是剛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子,是一個真正的“活閻王”。
陸景冷道“皇上命我不惜一切代價徹查,你應該知道,這個不惜一切是什麼意思?”
潘道然沒答話。
“我也曾經做過喪家之犬,知道喪家之犬是什麼滋味。”陸景道,“你應該知道,從今夜開始,你潘府上下數十口人,命全都捏在我手裡。”
潘道然還是沒說話。
“你可以寫下三個名字,我今晚就放了他們。”
潘道然抬起頭看著陸景。
他想相信,又不敢相信,但這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
“需要我做什麼?”潘道然盯著陸景。
“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裡。”陸景道。
聞茵在一旁聽著,心提了起來。
行之是在問庭鬱的下落嗎?
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指的另有其人。
潘道然看著陸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得放肆、張狂,笑得不顧一切。
陸景不急不怒,任他笑。
潘道然笑累了,站起身來,踱到欄杆邊,陰森森盯著陸景說“陸侯,你能破我的七鏡七玄陣,我服你。”
“唔?然後?”
“我有一筆更好的生意,你想不想聽聽?”
“但說無妨。”
“我唯一的女兒失蹤了。”潘道然的雙眼冒出怒火。
陸景頓了片刻,問“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