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這毀損的布羅迪仙梭無需我賠付了?”劉雨彤品味著其中深意,低聲自語。
“從頭到尾並未有人要求你擔責,不過是汝自願承擔而已。”趙子昂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論及他與鄧和勝的交情,何止是一輛布羅迪仙梭受損,即便是將塵庫中的所有仙梭悉數取出,縱火焚儘,鄧和勝也不會有一絲怨言。
“罷了!”劉雨彤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鄧和勝對趙子昂的敬重程度。
連價值兩億枚上品靈石的洞天福地彆墅都能相贈,又怎會介懷區區兩千枚上品靈石的仙梭呢?
撞車之事既然已經揭過,劉雨彤卻又為將來憂慮起來,“我們還是離開雙月灣一號吧。”
“在此處住得安好,何故又要搬離?”趙子昂不解劉雨彤的想法邏輯。
“可知在此居住一日需耗費多少靈石?如今我們的處境,實在難以負擔得起。”劉雨彤無奈地道出實情。
這座占地十畝的巨大仙宅,建築內部超過一千平方米。園圃需專人養護,屋舍需每日清掃,加之繳納的護院費用、禦寒靈石消耗等各種支出,其總額必然是一個令人瞠目的龐大數目。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極度缺乏靈石?”對財富毫無概念的趙子昂疑惑地問。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劉雨彤瞥了趙子昂一眼,說道“劉氏宗族已然崩潰,你我與家父三人皆成閒散修士,家中無進項唯有開支,怎能不缺靈石?”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劉氏宗族走向衰敗。”趙子昂托腮沉吟道。
“說來輕鬆,那時的局麵尚有挽回之餘地嗎?”劉雨彤認為趙子昂是在事後諸葛亮。
但實際上,憑借趙子昂的實力,想要保全劉氏宗族並非難事。然而當時,劉啟智已決意將宗族產業傳給弟妹,趙子昂便沒有再插手其中。
“靈石的事情交給我去處理,還是安心住在這裡吧。”思考片刻後,趙子昂對劉雨彤如是說。
“你打算如何解決?”劉雨彤滿腹好奇地詢問。
“自然是運用我的專長。”趙子昂自信滿滿地回答。
“你的專長?你莫非是想去劫掠?”劉雨彤驚懼不已,在她看來,趙子昂最大的專長便是鬥法,若是用於劫掠,無疑再適合不過。
“有何不可?那些背離大道的不義之財,取之亦無妨吧?”趙子昂毫不在意地說道。
“萬萬使不得。”劉雨彤立刻否定了趙子昂這個荒謬的念頭。在她看來,趙子昂之所以能屢次鬥法受傷而不被執法堂擒拿,很可能是因為鄧和勝暗中疏通庇護。然而現在鄧和勝離開了南屏,無人再能庇佑趙子昂,若趙子昂再走舊日爭鬥之路,結局恐怕將會極為悲慘……
"奪寶不可,竊取更是萬萬不能。"
趙子昂一時之間,麵色愁苦,確實有些為難。畢竟,在魔淵穀內,無需顧忌凡俗世界的公正合法性,因為在這一方世界裡,他自身便是道,便是法則。
"你不是精通靈針之術麼?何不開一家靈針館,專司為人療疾驅患呢?"
劉雨曦忽地為趙子昂想出了一個生財之道。
"開設靈針館?成為療疾真人?為人施針治病?此事不做,絕不做!"
趙子昂搖頭如撥浪鼓般堅決。他身為魔淵穀少主,怎可涉足救死扶傷之事?若此事傳出,那些魔淵中的強者們會如何看待他?他又如何還能引領這群魔頭?
"罷了,營生養家的責任,便由我一人擔待吧。你隻需儘心照料好家父便可。"
實則,劉雨曦自始至終並未期望趙子昂能有所作為。在放棄劉氏仙宗的那一刻起,她便已謀劃好,變賣手中的奧迪飛鸞與西郊的仙居彆院,預計至少能籌集六七百枚上品靈石。
有了這筆充足的啟動資源,劉雨曦全情投入到第二次創建仙宗的事業之中,而趙子昂則無可避免地淪為了家中守護者。
然而,這樣的平靜生活並未持久。這一天,趙子昂剛剛陪同嶽父劉啟智散步歸來,安頓其入室休憩,便見一位身披戰甲,肩扛三枚元帥星辰的老者出現在山腰彆院的大門前。
"尊駕何人?"
趙子昂仔細審視著這位戰甲老者,開口詢問。
"尋你而來。"
戰甲老者淡然一笑,回答道。
"找我?我們何時相識?"
趙子昂確認自己從未見過此人。
"未曾謀麵,不過很快就會熟識了。"
戰甲老者主動朝趙子昂伸出右手,自報家門"鄙人乃是戰神殿主溫正初。"
"戰神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