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口令尚未接觸,林嬸也不敢主動開口。她將兩張榜文放到秦晚煙麵前去。
秦晚煙瞥了一眼,隻見這兩張榜文都是致歉函,分彆是武姣姣和程苗苗對公子秋,“天華物寶”和秦晚煙的致歉函。
秦晚煙問道“宗人院判了?”
林嬸終於能開口了,她先清了清嗓子,才道“九殿下把人證物證全送去了,昨日判了,這致歉函是今早張榜的。奴婢聽說武姣姣和苗郡主在宗人院都打起來了!最後呀,武姣姣入獄一個月,苗郡主被打了十大板子,送回平西王府禁足三個月!”
這結果,無疑是武姣姣擔了首責。但是,程苗苗被打了板子,這真是很出人意料。
林嬸猜測,宗人府敢打板子,一定是九殿下施壓了。
可是,她已經不敢再提“九殿下”三個字了。
秦晚煙認真看了致歉函,頗為滿意,也沒有在追問,令林嬸安排藥浴。
重整之後的的秦家,比以前安靜了很多很多。
碧雲閣和後院被列為禁地,沒有秦晚煙準許,任何人不許靠近。
午後,秦晚煙在後院古井旁轉了一圈,架起畫架,畫起藥田設計圖。
她也是偶然發現這口井水能培育藥藤種子,又能壓製藥藤反噬。她打算開辟一片小藥田。
她至今都沒弄清楚,這井水到底和她所學的玄醫還有其他什麼關聯?
或許,她所學的上古玄醫,在東雲大陸有跡可循。又或許,這隻是巧合。
斜陽欲落去,天色漸暗。
秦晚煙訂下了最終設計方案。她收了圖紙,正要喊林嬸過來。
林嬸卻衝了過來,臉色蒼白,無比焦急,“主子,老錢出事了,他賭輸了!對方要斷他的雙手!”
秦晚煙立馬起身,“說清楚!”
林嬸道“就是前幾日那個賭客,是個閉眼瞎,卻場場都贏!老錢懷疑他出老千,就是抓不到證據!他贏了錢也不走,還故意激將老錢,老錢著了他的道,竟答應跟他賭最後一場!他若輸,賣身白日夢十年,老錢若輸,自斷雙手!”
“糊塗!”秦晚煙非常生氣。
她在白日夢定過規矩的,隻賭錢,不接受其他籌碼!
林嬸連忙跪下,“奴婢自知道老錢帶頭壞規矩不可原諒!可求主子看在他這兩年儘心儘力的份上,救他一回!奴婢知道他壞規矩該罰,奴婢願意自斷雙手,替他受罰,以儆效尤!”
秦晚煙不悅道“現在不是算內賬的時候,備馬!”
林嬸大喜,連忙起身。
秦晚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白日夢。
她換上了白日夢荷官統一的裝扮,玄色束身勁裝、玄色蝶形麵具,好身材一下子暴露了出來,而整個人也顯得越發乾練。
她並沒有馬上去見賭客,而是找到了老錢。
老錢被林嬸綁了雙手關在屋裡,一見秦晚煙進來,他就激動了。
“主子,屬下壞了規矩,願賭服輸!但是,屬下肯定那個家夥一定出老千!主子您親自當荷官,屬下願以雙腿為籌碼跟他再賭一把,一定把出他的把柄!”
秦晚煙眉頭微蹙,上前揪住老錢,將他拉到牆邊。
“閉嘴!”她拍了拍牆壁,冷聲,“這裡,盯著,好好看!想想你到底怎麼輸的?”
她確實打算自己當荷官,讓老錢加籌碼再去賭一把的。
可是,老錢這種狀態,彆說雙手雙腳了,就算是人頭,都得送給人家!
看著樣子,那個賭客未必是出老千,極有可能是跟老錢玩心理戰。
能讓老錢這個賭場老手急成這樣的,到底是什麼人?
秦晚煙沒耽擱,挑了個小廝替代錢老板,走入白日夢最頂級的包廂,桃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