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啁啁“什麼?”
吱吱“我家母……不不,我家主子咬了你家主子!”
啁啁“哎,隻要不是我家主子咬了你家主子,或者你家主子被彆人咬了,或者我家主子被彆人咬了,都不算事兒!”
吱吱“你家主子親了我家主子!都把她嚇跑了!”
啁啁“啊?”
吱吱“他嚇得我家主子都不敢進屋,就在屋外頭走來走去!”
啁啁“呀,你家主子這麼凶,原來這麼不經嚇呀?”
吱吱“不是!你剛沒看見,你家主子還要將我家主子推到!他們倆,跟以前不一樣了!”
啁啁“咱們,錯過了什麼?”
吱吱“反正,他們在一塊了!”
冰戈開心了,突然鳴叫起來,悠長好聽,火舞也跟著鳴叫,悠遠空靈,仿佛二重唱一般。
林中其他鳥兒聽到這聲音,也紛紛湊熱鬨。
一時間,整片叢林鳥叫蟲鳴,好不熱鬨,仿佛在慶祝什麼。
冰戈低下頭到火舞麵前來,輕輕蹭了蹭它,火舞順勢躍上他的腦袋。火舞一站穩,冰戈就展翅飛向出樹林。
一出樹林,就直衝向藍天。就這樣,冰戈載著火舞,在高空上盤旋,滑行。
它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帶著火舞玩耍啦!
此時,清平寺中,一隻巴掌大白鳶,緩緩飛落在韓慕白書桌上。
它通體雪白,圓圓的眼睛猶如剔透的藍色寶石一般,好看純淨。它可乖順了,自己用嘴巴解下綁在腳上的密函,叼到韓慕白麵前。
韓慕白輕撫了撫它,十分疼惜,“這一趟這麼遠,辛苦你了。”
小白鳶歪著腦袋看他,又在他手指邊蹭了蹭,似乎在告訴他,不辛苦。
很快,小白鳶就飛上一旁的橫梁,安安靜靜守著。
韓慕白看了密函一眼,隨即就燒毀了。
他在滿桌的藥材裡挑揀了一番,抓了幾帖藥,喊來玉白凡,“派人送到宮裡去。”
玉白凡聞了聞藥味兒,道“康治皇帝,真撐不住了?”
韓慕白道“放心,撐得住。”
玉白凡這才鬆口氣,又問道“公子,聶羽涅已經醒了,該如何處置?”
韓慕白都埋頭挑揀藥材了,聽了這話,才又抬頭看來,“你還沒放走呀?”
那日在滄溟古井了,聶羽涅直接被異犬和藥缸裡的人嚇暈了,什麼都沒瞧見。
就算瞧見了,她也認不出他和玉白凡來。
玉白凡道“聶羽裳到處在找她,我還是擔心……”
韓慕白笑了,問道“留下的話,你能降得住?”
玉白凡立馬道“留下更是後患,我回頭令人將她帶遠點,再放了!”
韓慕白並沒有將此事放心上,仍舊埋頭配藥,他大致已經將季天博那藥方摸索起來了,就差一兩味。
然而,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玉白凡卻還是不走,“公子,聽說這一回雲城會診,神醫暮芸也會去,是真的嗎?”
韓慕白道“我倒比你,更希望是真的。”
他又補充道“蘇家主親自寫信邀請,據說還送了一份病曆過去,是極罕見的病症。或許,她真的會去!”
玉白凡激動了,“公子,我這命是她老人家救的!我卻還從未見過她老人家,我能否隨你一道去?”
韓慕白笑道“當然。”
時間轉瞬流逝,夏天來臨,五月到了。還未到五月五,東慶雲城就已經非常熱鬨。
秦晚煙的馬車,緩緩行駛入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