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煙輕哼“本小姐就隻問你,此症是不是麻風病?”
蘇寒看了一旁的父親一眼,如實回答“我不確定,此人有麻風的部分症狀,但是脈象上看,又不像是麻風。”
秦晚煙再問“你無法確定這症狀,到底是不是麻風病,對嗎?”
蘇寒有些不甘心,卻還是點了頭,“是。
秦晚煙滿意了,蘇姝卻開了口,“我哥本就是來旁聽的,秦大小姐不必為難,我來診。”
這話,說得蘇寒更加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他自己站出來的……
他欲言又止,最後低下頭,回了自己的位置。
秦晚煙耐著性子等,哪怕是蘇家的大夫們,一個一個都來診,她也可以等。
蘇姝做了一番防護之後,才走上前來,她看了秦越一番,倒什麼都沒有問,便給秦越把脈。
蘇姝這一回是認真了,她把了許久的脈,心下越來越驚喜,她明白了!
這是一個陷阱!
好個秦晚煙,贏了就算了,坑她還坑上癮了!
這一回,她不會輸!
寂靜中,蘇姝站了起來,大聲對秦越道“你們說謊!”
眾人都不解。
蘇姝卻摘掉了蒙麵,脫了手衣,朝秦晚煙看去。
“此人絕對不可能五年前,就有此症狀!他患的也絕對不是麻風病,更不是什麼怪疾。他不過是被一種叫做‘流火’的毒蟲子咬了!”
這話一出,眾人更加意外,除了部分熟悉毒蟲毒藥的大夫,大部分人都朝韓慕白看來。
蘇姝也看過來,“韓大夫,這一回,我沒有診錯吧?”
韓慕白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朝秦晚煙看了去。
秦晚煙卻質問起蘇姝,“你憑什麼說,不可能是五年前患的病?”
蘇姝立馬道“毒蟲流火雖不算劇毒,但是,不醫治的話,撐不過十日。他五年前若真被毒蟲流火咬了,早就沒命了!”
見眾人都認真聽著,蘇姝越發自信,嗓門提高了不少,大有慷慨陳詞之感。
“再者,退一步萬步說,就算他沒有中毒身亡,他中毒之後,身子勢必變弱。若同麻風病人關押在一塊,絕不可能不被傳染!所以,他說自己與麻風病人一道被關押,也是謊話!就他這狀況看,最遲也就是今日早上被咬的。”
話音一落,全場越發寂靜。
蘇姝急著展示自己的針術,也不再追問韓慕白了。
她接著說,“秦大小姐用這種病例來考驗我,倒也是用心良苦。我現在便以針術為他解毒,半個時辰內,保證一切症狀都消失。”
秦晚煙冷冷道,“就你,也配讓本小姐考驗?”
蘇姝愣了,隨即惱羞質問“若非考驗,秦大小姐拿出這種病例來是什麼用意?莫非,把眾人當猴耍嗎?”
秦晚煙慢條斯理站了起來,臉冷,聲音更冷,“聶羽裳,把那兩份病曆,拿出來,讓大家都好好看看,是蘇大小姐診對了,還是蘇大少爺診對了!”
蘇寒並沒有下診斷呀!這話,眾人都不明白。
蘇姝和蘇寒也都不明白,蘇姝卻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
聶羽裳也來了
怎麼回事?
聶羽裳就坐在旁聽席的角落裡,她站了起來。
秦越第一個看過去,隨即眾人都紛紛轉頭看去。
聶羽裳今日的衣裳非常素淡,妝容也淺淺淡淡的,卻不掩她與生俱來的美麗和風情。
她看了秦越一眼,大步走到秦晚煙身旁。
兩人相視,猶如一對高冷豔絕的姐妹花,奪目耀眼,貴不可攀。
聶羽裳全程冷著臉,哪怕是麵對秦晚煙,那臉兒也是繃著的。
秦晚煙卻勾起嘴角,衝她笑。
聶羽裳微愣。
秦晚煙仍舊笑著,不是高興,而是一切都掌控於手,了然於心的鎮定與從容。
聶羽裳也漸漸笑開了。
她沒再將病曆遞給秦晚煙,而是朝蘇寒走去,將兩份病曆丟在他桌前,“秦大少爺看完了,再讓大家都看看吧!”
這兩份病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