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怔了,誤以為今早送去會診堂的病曆就是蕭無歡送的,“你、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蕭無歡沒回答,繼續道“就剩下你姐了呀……幫烏蘭沁作弊已臭名昭著了,再加上為奪戰神鑰匙,毒害父親胞弟,嘖嘖嘖……你說,她和過街鼠比,世人會先打哪一個?”
“蕭無歡!”鬱澤怒不可遏,一拳頭揮打過來。
蕭無歡輕易擋住他的拳頭,猛地施力,一下子折了鬱澤的手。
鬱澤疼得痛叫,趁著蕭無歡放開他,便要逃跑。
隻是,一到門口就被狐狸侍衛拿下了。
蕭無歡慢慢走過來,拉起鬱澤被折斷的手,“不成,還是得挑了手筋。”
語罷,再次拔起匕首。
“不要!我回答你!我回答你!”
鬱澤幾乎崩潰,他不確定蕭無歡是不是瘋子,但是,他都快被逼瘋了!
蕭無歡道“記住了,千萬不要讓本尊不滿意!”
鬱澤忽然就想起了秦晚煙。
上一回在洛城,也是這樣的境地!他不確定秦晚煙知曉多少事情,不敢說謊,也說不了謊。
如今,他一樣不知道蕭無歡到底了解多少情況。區彆的是,上一回他保是藥王宮,這一回他保是父親和姐姐!
又一次,思念起父親!
如果父親在身旁,那該多好啊!
如果父親知曉他一而再將鬱家的秘密泄露出去,一定對他無比失望吧?
可是,在他心中,其實所有的秘密都不重要!
他寧可鬱家並非戰神家臣,寧可鬱家沒有那把鑰匙。
那麼,藥王宮那場變故就不會發生,一切就都會好好的!姐姐……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也不會毒害爹爹的!
思及此,鬱澤的眼眶忽然就紅了。
蕭無歡隻當他嚇出眼淚了,越發輕蔑,開始詢問。關於戰神家臣,關於七巫之亂,關於戰神鑰匙的一切。
他先前有所了解,也有所猜測,都在鬱澤這裡得到了驗證。
他想,蘇氏也為戰神家臣,錯不了了!
世代坐擁朝暮宮的季氏呢?如果也為戰神家臣,那原本的七巫木氏,哪去了!
聶氏,木氏後人是否同他司氏一樣,尚有後人在世?
他從來都不好奇自己出身何處,如今卻好奇起來了。季天博當年是怎麼找著他的?因為他身上那股圖騰,還是另有原因?
蕭無歡思索著,走了神。
他笑起來邪肆,不笑的時候格外陰鬱,令人捉摸不透。
鬱澤見他不再問,誤以為他不滿意,連忙又道“你剛說的鬱氏傳家之物,我當真不知道,我父親從未……”
話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蕭無歡緩過神來,並不打算再問了,隻輕蔑地笑了笑。
鬱澤卻更慌,“我說我說,我,我……我不確定是不是那樣東西。我父親從未告訴過我那是傳家之物,就跟我說過,讓我先好好保管,待將來再告訴我那是何物!”
蕭無歡看了鬱澤許久,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