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歡都回過頭去不搭理了,卻突然又看過來,道“鬱少爺,與本尊同夥,是你的榮幸。”
鬱澤更惱,然而,也隻敢用眼神表達憤怒而已。
蕭無歡輕笑起來,“鬱少爺,本尊該恭喜你,從今往後,你可以行遍這世間一切惡行!反正,也沒什麼能比弑父更窮凶惡極,為世人所不容的了,嗬嗬!嗬嗬嗬……”
“你!”鬱澤忍不住了,“蕭無歡,你,你……”
蕭無歡仍笑著,一臉挑釁,分明是故意逗鬱澤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牽帶著幾名狐狸侍衛,牽馬過來。這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失蹤許久的羽涅姑娘。
隻是,一身勁裝,表情緘默的她,同一貫的妖嬈嫵媚,判若兩人。
蕭無歡是想找她的,但是,是她前不久主動聯係上蕭無歡的。
她交代了一切,甘願領罰。蕭無歡沒罰也沒原諒,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差遣。
這些日子,她一直暗中幫著蕭無歡調派一切,也知曉了不少事。她小心翼翼,也儘心儘力,更多的卻是心疼與後悔!
倘若早知曉一切,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欺騙他,背叛他。
哪怕信函裡提及數次,見了麵,羽涅還是跪了下來,“羽涅有罪,甘願受罰,請尊上降罪!”
蕭無歡走了過去,在她麵前蹲下,頗有耐性,“那異血者,為何會放掉你?”
這件事,羽涅已經解釋過了。
當時,她就在滄溟古井裡看到那些異犬和藥缸裡的人就嚇暈,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兩個神秘男子,隻有一個是異血者,還是兩個都是。
羽涅又將當日的一切都交代了一番,“尊上,屬下……”
蕭無歡卻道“抬起頭來。”
羽涅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可一看到蕭無歡那邪肆倦懶的紫瞳,就無法自控地回避。
不是心虛,是怯與慌。
怯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怕他的,慌是因為深藏心中的情愫。
“尊上,屬下被他們關押了許久。屬下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後來屬下被下藥了,醒來就在朝暮宮附近了。屬下若有半句謊言,任憑尊上處置!”
蕭無歡一字一頓,“看著本尊的眼睛,再說一遍。”
羽涅又一次抬起頭來,與蕭無歡對視。蕭無歡突然撅住了她的下巴,紫瞳越發冷肆,“說。”
羽涅本隻是耳根發燙,此時卻整張臉都燒了起來,一片紅暈。她真的受不住他如此近的目光,慌得閉了眼。
蕭無歡似乎明白到了什麼,突然就放了手,起身退開。
他冷冷道“這幾日內,聯係蘇姝,告訴她,一個月後,本尊在水榭等她!”
羽涅鬆了一口氣,“是!”
蕭無歡語氣薄涼至極,“這件事辦妥了,就走吧,彆再讓本尊見著你!”
語罷,他將小野丟給身旁的狐狸侍衛,翻身上馬,揮鞭揚長而去。狐狸侍衛押了鬱澤,很快就追上。
羽涅怔在原地。
良久,一行清淚緩緩而下。
她不會走的!無論如何,她這輩子都不會走的!
月白如霜,山林靜謐,真正的夜晚降臨了。
蘇家客堂裡,秦晚煙他們等來的是再次昏迷的蘇院長。蘇院長尋不著兒子,心急如焚,加之操勞,給昏倒在家門口了。
秦晚煙親自給蘇院長把了脈,這才發現蘇院長其實已經病入膏方,不過一直以藥物強行維持著臉色,實際上已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