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燦轉過頭去,道“沒差那兩步路,大點的,住著舒服。”
他心想,如今在眾人眼皮底下,不能再分房了,也不知道那小妮子習不習慣。要是不習慣,他再想法子吧。
聊了一會兒,古雨都打嗬欠了,勸說“熠少爺,你這車途勞頓的,不累呀?回屋休息吧,免得你那小媳婦追過來。”
上官燦站了起來,伸展了個懶腰,“不累,本侍衛今兒就去守夜,煙姐一定會感動的!”
說罷,他跳下高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秦家的花園裡了。
秦府中,聶羽裳剛把秦耀祖抓回來。
她推了一把,居然沒推動秦耀祖,隨即一掌打過去。
秦耀祖踉蹌進屋,那麼大的塊頭,卻縮著脖子,膽戰心驚地瞅著聶羽裳,那表情跟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聶羽裳道“彆以為老娘跟你姐,你就自由了。嗬嗬,你還是老娘的人,要是敢不聽話,嗬嗬,老娘就把你轉手賣了!”
秦耀祖明明心怯得很,卻又忍不住好奇“你,你會把我轉手賣去哪?”
聶羽裳眯起眼來,“看樣子,你還挺期待!”
秦耀祖悻悻的,不敢再問。
聶羽裳笑得又撫媚又無害,“賣去包子店。”
秦耀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不會做包子……”
正嘀咕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再看聶羽裳那風情萬種的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聶羽裳不是賣他去做包子,而是賣他去做包子餡啊!
聶羽裳道“秦晚煙住哪,帶路!”
秦耀祖不敢怠慢,帶著聶羽裳往秦晚煙的碧雲閣走。一路上傳堂過道,聶羽裳看到了不下十幅秦越的畫像,問了後才知道秦耀祖掛的。
她在畫得最像的一副麵前,止步了,認真欣賞起來。她的注意力,幾乎都在秦越的眉眼上。
她看著看著,不知不覺走了神,竟然踮起腳來,伸手卻觸碰畫上那對好看的眉眼。她那漫不經心,不笑自媚的眼眸都漸漸地變得柔軟,傷感。
程應寧,一幅畫都沒有留下過。
秦耀祖一眼看出聶羽裳在思念畫上的人。
他心下感慨,自己的直覺比女人還準!上一回同秦越一塊被季虎追殺,他就覺得秦越和聶羽裳之間有些不對勁了。
這才多久,這兩人不會再一塊了吧?難不成,聶羽裳歸降秦晚煙,是因為秦越?
思及此,秦耀祖對秦越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都想象不出來,秦越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降服了這個心狠手辣,放蕩不羈的老妖女!
他思索了一番,連忙將畫像取了下來,“聶姑娘要是喜歡這些畫,就都拿走,嘿嘿,我屋裡還好些呢!”
聶羽裳緩過神來,立馬就冷了眼,“把這些畫統統給我摘了,再讓我看到,我告訴秦越去!”
秦耀祖自作聰明,“摘了摘了,秦越要知道了,也全都會送給你的!他恨不得把自己都送給你!”
聶羽裳都要走了,聽了這話,又折回來,笑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秦耀祖隻當自己說到聶羽裳心坎裡去了,笑嘿嘿道“秦越,恨不得把自己都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