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聲“彆以為跟秦晚煙關係好,就可以欺負人!哼,你們回去等!回去好好給本小姐等著!本小姐一定上門,討個說法去!”
說罷,她擦掉眼淚,拂袖離開。
上官燦立馬拉來顧惜兒的手,認真瞧了瞧,不悅道“趕緊回去找煙姐檢查檢查!”
顧惜兒甩開,“小事情找什麼煙姐,都跟你說了煙姐很忙,你非得給她找事?”
上官燦沒好氣道“本少爺不是給煙姐找事,是不想給她臉,真在這兒等她來。”
他又拽起顧惜兒的手腕,一邊將她往外拉,一邊道“你能不能記得自己的手傷了,你亂拍什麼呀?”
顧惜兒道“就是給你氣的!你就是在惹事!”
上官燦道“是她先惹事的!本少爺還得怕事不成?”
他說著,停了下來,蹙起眉頭,“不是,顧惜兒,你以前沒這麼怕事過呀!本少爺在幫你,你還嫌棄?”
顧惜兒不說話了。
雖然如今的靠山比以前更強大了,可是,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自己還沒有能耐擺平一切,沒有能耐承擔起後果之前,絕不能因為彆人一兩句挑釁,就衝動,就逞一時痛快。
她時常想,如果當初自己再隱忍一些,不跟哥哥和嫂子結下那麼大的怨,或許,事情也不會鬨到那地步,眼前這個家夥,也不必那麼委屈,對她負責到底。
今日這件事,放在以前,她怕是要罵得比上官燦還凶的,可是,如今,她真的可以忍。
她不想再給自己惹事,也不想再給身邊的人惹事了,包括眼前這個男人。她想安安靜靜地,慢慢地,努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業,強大起來。
她來江寒畫舫,一是借口出來住幾天,二是來為美甲做調研的。江寒畫舫可是蒼炎脂粉行業的風向標。
上官燦等了許久,見顧惜兒不說話,他越發納悶,“你怎麼了?安若盈不會是威脅過你吧?”
顧惜兒連忙搖頭“沒有,你彆瞎想!”
上官燦道“那就好!哼,九殿下的表妹怎麼著?九殿下除了對煙姐,對誰幫親不幫理過了?你怕啥?”
顧惜兒道“我沒怕。”
上官燦道“你就是怕了!”
顧惜兒蹙眉。
上官燦道“我告訴你,你是我上官熠的娘子,誰敢侮辱你,就是侮辱我上官堡,跟整個武林!這件事我會跟煙姐和九殿下都說明了,不叫他們為難。這幾天,咱那都不去,就等著她來!她要是不敢來,本少爺叫大伯公,上她家找她爹討說法去!”
顧惜兒怔住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上官燦這義憤填膺的擔當,還是“我上官熠的娘子”這幾個字眼,她突然覺得不管是曾經的小侍衛,還她心目中的熠少爺,似乎都回來了。
小侍衛的義氣,熠少爺的氣概,似乎合二為一了。
從成婚至今,一直覺得他既不像那個明明騙了她,卻一直護著她的小侍衛,也不像她心中崇拜的,貴不可攀的熠少爺。從成婚至今,一直人前相敬如賓,人後也是相敬如賓的,總娘子相公地互喊,就偶爾急了,他會罵人,她也會發火。
可如今,突然強烈地意識到,她是他的娘子,他是她的相公。
見顧惜兒不說話,上官燦急了,“顧惜兒,你到底怕什麼?你不會真被威脅了吧?還是,她之前怎麼著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