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達也瞧出秦晚煙不高興,他一副開化的樣子,道“雖這婚事,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可秦越也是有主意的孩子,為父不強求。回頭,安三爺若也有意,咱們挑個時間,安排安排,讓秦越尋個機會去瞧瞧安小姐,他若點頭,剩下的為父來安排,他若沒瞧上眼,咱再另覓佳人。”
秦晚煙在一旁坐了下來,不置可否,隻冷冷道“馬上去把秦越叫過來。”
秦武達可不認為秦晚煙是在命令自己,隻當秦晚煙在命令聶羽裳,便對聶羽裳道“少爺在訓練場那邊,出了營帳直走,第一個路口……”
然而,他還未說完,聶羽裳就朝秦耀祖看去。
秦耀祖哪敢耽擱“我去我去!”
秦耀祖飛快地跑了出去,聶羽裳嘴角微勾,頗為滿意。
秦武達看得一臉狐疑,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能讓秦耀祖如此勤快的,除了秦晚煙和秦越,就隻有秦耀祖喜歡的女人,比如曾經的苗郡主!
難不成,這小兔崽子瞧上了煙丫頭的女侍衛?
思及此,他忍不住多看了聶羽裳一眼。然而,聶羽裳卻走上前來,對秦晚煙道“你們的家務事,我就不旁聽了,我到外頭溜達溜達,參觀參觀,你要離開了再喊我!”
秦晚煙卻冷冷道“軍機要地,豈容你隨便溜達參觀?”
聶羽裳一時無話。
秦晚煙又道“這軍營屬秦越管轄,你要溜達參觀,得他點頭,等他過來吧。”
聶羽裳更加無話。
秦武達絕對不對勁了,猶豫了下,道“煙丫頭,這位姑娘是……”
秦晚煙沒搭理。
確切的說,打從秦家掌了秦家和鎮安水兵之後,她就沒怎麼搭理過秦武達了。
若是從前,秦武達必定要指責,如今他隻有尷尬。他多瞧了眼聶羽裳,悻悻地在一旁坐下,也不說話了。
聶羽裳瞅著秦晚煙,糾結了片刻,也不出去了,就走到秦晚煙背後,繼續像個侍衛一樣候著。
不一會兒,秦越就和秦耀祖過來了。
秦耀祖可不敢告訴秦越發生了什麼,秦越走得很急,心想著姐姐沒去操練場,必是急事了。
一進營帳,他第一眼看到下低下頭的聶羽裳,隻是他當做沒瞧見,隻對秦晚煙作揖,“姐。”
秦晚煙將紅紙遞上,秦越納悶了,而接過一看,就驟然蹙眉,“姐,你這是……”
“不是我。”秦晚煙一邊說,一邊敲了敲桌子上那一大疊折子。
秦越翻了幾本,那俊朗的臉都冷了下來。他朝秦武達看了去。
秦武達道“秦越,你也老大不小了,又身為秦家嫡子,為父也是……”
秦越打斷了他,“父親見諒,孩子隻與心上人談婚娶,這些……還望父親全都回絕了。”
聶羽裳下意識抬頭看來。
秦武達驚著了,立馬問“心上人?難不成……難不成先前的傳言是真的!你喜歡那個叫做聶羽裳的青樓女子?”
話音一落,偌大的營帳頓是一片寂靜……
(給大家表演個深夜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