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立馬往牢房走。牢裡,鬱心低著頭,披頭散發,渾身是傷,假發戴得歪歪扭扭的,好似行屍走肉一般。
這一個月來,她被鬱心折磨地尊嚴全無,甚至都在鬼門關前走過好幾遭了。
她撐著沒有崩潰,就是在等蕭無歡。明天就是蕭無歡和她約定的日子了。
她抬眼朝鬱心看了一眼,立馬又低頭。
鬱心哪來鞭子,卻泄憤一般抽打,“蘇寒到底去哪裡了,你說不說!說不說!”
蘇姝咬著牙,由著鬱心打。她已經被打怕了,知道所有反抗都會招惹來更殘忍的毒打。
她隻能忍。
然而,鬱心吃了癟,怒氣難下,非但沒有停下,反倒越發越狠。
蘇姝皮開肉綻,血流不止,終於,昏迷了過去。
鬱心打紅了眼,仍將繼續。
直到,她一鞭子甩歪了,打在牆上,她才停下來。而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了鬱心不對勁。
她驚了,連忙上前,發現蘇姝鼻息極弱,奄奄一息。
季天博可暫時不希望這個女人死掉呀!
鬱心慌了,連忙喊人傳大夫,可是,這水榭裡並沒有大夫!
事情還是驚動了季天博,鬱心戰戰兢兢地跪下去,“老尊主,我,我就是……就是心急著想問出蘇寒的下落!您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她一句話都不肯透露,我,我……”
季天博氣得一腳將鬱心踹開。他留住蘇姝,不僅僅為了蘇寒的下落,更是為了牽製蕭無歡!
這可是至今唯一一個能讓蕭無歡安睡的女人!
如今,將大夫找過來,明顯來不及。而且,全場大夫都認識蘇姝!
季天博當機立斷,親自帶上蘇姝,離開水榭,躲開了岸邊的監視和跟蹤,來到醫學院隔壁的院落。
老大夫一見渾身是血的蘇姝,嚇了一跳,“快!快將她放下!”
一番搶救,老大夫終是保住了蘇姝的性命。
蘇姝就躺在那年輕男子身旁,昏迷不醒,那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季天博一臉憤怒“何時能醒?”
老大夫如實回答,道“失血過多,得再觀察幾日。”
季天博煩躁不已,問道“觀察幾日,是幾日?”
老大夫道“三四日。”
老夫人怯怯的,又補充道“蘇小姐就算醒來,也得再小心照料幾日。去中州的時間怕是要耽擱了。”
季天博越發煩躁,卻也沒有彆的辦法,“儘快!”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此時,秦晚煙和穆無殤正在蘇家,密會蘇院長。
蘇老爺子至今都沒有尋到蘇寒,憂心忡忡,再加上病情惡化,整個人瘦得形容枯槁。
一見著秦晚煙和穆無殤,他連忙問道“九殿下,秦大小姐,可有蕭無歡的下落了?”
秦晚煙道“快了。”
蘇院長那渾濁黯淡的眸子終於有了些神采,“那就好!那就好!老夫斷氣之前,能見上一麵,也算是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這說得,好似蕭無歡就是他蘇家的子孫似的。
秦晚煙問道“蘇寒呢?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