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信任和默契,莫過於遇事,無需解釋太多,也不會因為沒解釋而不安。
兩人就放走季天博一決定,沒有多一句討論,更沒有多一句解釋。
秦晚煙道“此人,必是七巫木氏之後。”
朝暮宮的血藤母株是木氏養出來的,能如此隨心所欲駕馭血藤者,隻能是木氏後人了。
穆無殤道“看樣子,對我們頗為了解。若非與季天博勾結,必是在暗處躲很久了。”
兩人正說話著,蕭無歡聞訊趕過來了。
秦晚煙問道“鬱家姐弟如何?”
蕭無歡道“沒事。”
他看著一地枯萎的血藤,很不可思議,“那家夥是木氏後人?”
秦晚煙點了點頭。
蕭無歡又道“蘇姝和那,那病人,也是他帶走的?”
秦晚煙道“應該就是了。”
那人的劍術可匹敵上官靖,要對厲鬼侍衛一劍封喉,那簡直易如反掌。
蕭無歡紫眸眯斂出慍怒“倒是讓他享了漁翁之利!”
放了季天博倒不算什麼,丟了蘇姝和那個“病人”,真沒法忍!萬一那病人被養成異血者,那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穆無殤的臉色也不好看。
秦晚煙更是眉頭緊鎖。
必須儘快找出那人來,可是,除了血藤之術外,他們毫無線索。
這時候,穆無殤似乎發現了什麼,大步往前走去。很快,他就在地上撿起了一枚薄如蟬翼的金幣。
秦晚煙一眼看出這是定製之物,怕是剛剛那人打鬥時落下的。她大喜,“有線索了,我馬上令人去查!”
然而,穆無殤卻從懷中取出了一抹一模一樣的金幣,道“不用查,這是安家之物。”
秦晚煙和蕭無歡都意外。
穆無殤解釋道“這是安家定製之物,既是老爺子過壽的邀請函,也是隨手禮。”
安老爺子的壽宴已經延後了,可是,邀請函早就發出來了。這個玄衣男子,必在安家邀請之列!
他與安家什麼關係?
他是否知曉,安芷湄為司氏生下了兩個兒子?
蕭無歡若有所思。
秦晚煙喃喃道“怪不得他走的時候,說你們還會再見的!”
穆無殤把玩著金幣,眼底閃過絲絲寒芒,“他來見本王之前,本王會先找著他!”
蕭無歡無聲無息握緊拳頭,心道“狗東西,你若敢對那病人下藥,本尊饒不了你!”
秦晚煙則撿起幾棵枯萎的血藤,收好待研究,她心想著,“母株都被本小姐毀了,本小姐怕你不成?”
秦晚煙不想耽擱,翌日,上官靖醒來後,她就準備啟程回蒼炎。
上官靖氣血嚴重虧損,有氣無力地躺在榻上,連連感慨,“人老啦,老啦!”
秦晚煙開了幾張藥方,交給侍從“送他去須儘歡,交代老品,每一日一盅藥湯,好好伺候。”
上官靖的表情立馬僵了,“煙丫頭,其實師父也沒那麼弱。”
他說著,要坐起來,秦晚煙輕輕一推,他就給倒了下去。
這下,他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送走了上官靖,秦晚煙正打算跟穆無殤去找蘇院長告彆,卻被告知,蕭無歡要殺了鬱澤。
她蹙眉問道“他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