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認真“父親,安家壽宴在即,秦越又瘋了一樣在訓練,我姐也不知道去哪了,何時能回來!您……可有準備好賀禮?”
秦武達被秦晚煙警告過,除非秦越找他,否則他都不會過問此事。
他瞥了眼秦耀祖,道“為父身體不適,這壽宴,到時候讓秦越安排,你就彆瞎摻和了。”
秦耀祖急了,“父親,這樣不妥吧,不知道還以為您端架子呢!你人不去,禮也得到。這樣,您給我點銀子,我去置辦置辦!”
秦武達突然蹙眉,認真朝他看過來,不說話。
秦耀祖一開始還鎮定,可被盯久了,忍不住心慌。
突然,秦武達掄起胳膊來,秦耀祖似早有防備,轉身就跑,一溜煙不見人影。
他一口氣跑到了軍營大門口,氣喘籲籲的,“本少爺著急用錢呢!這幫人太無情了!”
秦耀祖憂心忡忡的,當日就離開南潯水營。
一回到皇都,他並沒有回秦家,而是拽著幾日前從祖母那裡討來的幾兩銀,直接到了江寒畫舫。
江寒畫舫裡聚集了不少不得誌的畫師,時不時會有人掛畫出來售賣,因此引來不少專業倒賣字畫的買家。
若是押對了寶,幾年後畫師出名了,作品價格水漲船高,買家能賺一大筆。
秦耀祖打從因為一幅畫敗掉整個家業後,就立誌要從一幅畫發家!於是,他改掉了一切惡習,每月的例錢加祖母那裡哄騙,討要來的,全都花在江寒畫舫裡。
他已經囤了六位畫師的畫了,今日又有一位特彆被看好的畫師掛出作品出售,他就算囊中羞澀,也想來湊湊熱鬨。
秦耀祖到時候,畫堂裡已經有不少人了。然而,他還是很快就擠到了最前麵去,同時擠到前麵的還有一個女子,秦耀祖差點撞著她了。
他抬頭一看,懵了。
而女子抬眼一看,驟然蹙眉。
這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安家之女安若盈。她不是來買畫的,而是逃避家仆的抓捕。她可不想回去被父親關禁閉!
秦耀祖很快就緩過神來,大喜。他湊近,低聲,“準嫂子!”
安若盈恨不得一腳踹飛他,奈何不想引起大動靜,隻能裝作沒聽到,也沒看到,轉身就走。
然而,秦耀祖卻跟上了,“準嫂子,你也來買畫呀?”
安若盈回頭看來,那雙一貫嬌滴滴的眼睛,露出了恨意。
秦耀祖一臉莫名,繼續跟上她。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無人處。
秦耀祖笑嘿嘿道“那幅畫我盯上很久了!準嫂子要是喜歡,我就讓給你!你彆這麼凶嘛!”
安若盈一臉不可思議,“讓給我?你憑什麼?哼,你們秦家連一支小小的水軍都養不起!你也敢在本小姐麵前逞威風?你算什麼東西?”
秦耀祖心下微愣。
他原本覺得義賣籌軍餉的事是天大的好事,而如今卻突然感覺到了侮辱。
不過!
他正缺錢呢!能傍上金主,侮辱就侮辱吧!
他賠笑,“嫂子教訓得是!教訓得是!”
安若盈愣了。
她知道秦耀祖是個不要臉的東西,但真不知道秦耀祖不要臉到這地步!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秦耀祖眼珠子骨碌一轉,打起了歪心思……
(補更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