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凝嚇壞了,“民女說的句句屬實,饒命啊!饒命啊!”
許老板也一臉驚恐,他不敢動手,焦急對康治皇帝道“皇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雨凝沒有說謊,秦二少爺買雨凝的畫,草民也在場!秦二少爺當時還趕時間,說他要連夜出城。”
聽了這話,眾人更加意外。
安若盈停了口,看了過來,“你說什麼?你明明,你,你也說謊!你們全都聯合起來欺負人,你們……”
許老板都還未反駁,康治皇帝就怒聲“夠了!”
終於,安若盈安靜了下來,全場寂靜無聲。
偏偏,秦晚煙無比輕蔑地輕哼了一聲,就仿佛在說,“皇上,你又被當傻子耍了。”
康治皇帝氣得都有些失控了,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來人,綁了安若盈!現在就給朕綁了她!”
侍衛不僅綁了人,還堵了嘴。
康治皇帝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安老爺子麵前,質問道“你服不服?你們服不服?”
安家眾人麵對怒火滔天的康治皇帝,根本無人敢出聲,甚至都不敢抬頭。
在場眾人都從未見過康治皇帝如此憤怒過,也都不敢出聲。
可是,雲栩卻突然道“在下,不服。”
康治皇帝猛地回頭看去,毫不客氣“區區一個東慶皇商之子,也敢來我蒼炎多管閒事?”
雲栩毫無懼意,道“蒼炎皇上,在下倒也不是多管閒事。在下也是公子秋的畫迷,容不得真知己被汙蔑,也容不得假知己繼續打著公子的名號,欺詐世人。”
康治皇帝意外了,沒想到這個討人厭的年輕人,竟會是同好。
雲栩繼續道“所以,在下容不得任何疑點,定要追究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公子秋隱居深山,不問世事,我等不能讓他白白被人利用,欺負了,但凡有一點點不對勁,都當追查到底!”
康治皇帝雖然依舊不耐煩,卻還是被最後一句話觸動到了。
他輕哼“好,看在公子秋的麵上,朕給你的機會,說,你怎麼不服了!”
雲栩道“翠兒的口供與許老板,雨凝的口供有出入,定有一方說謊。”
彆說,若非雲栩提出來,康治皇帝氣得都把翠兒拋腦後了。
翠兒供出了安若盈藏私心,偶遇秦耀祖,得知了邱先生的存在,想通過揭發秦晚煙,達到退婚的目的。
確實,跟許老板和雨凝的口供完全相悖。
確實,這雙方,有一方說謊!
隻是,翠兒沒有說謊的必要,同賈先生的口供也能對上。如此看來,雨凝和許老板說謊的可能性更大。
康治皇帝心頭微怔,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冷靜了,他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脾氣就突然上來了。
似乎,是從秦晚煙罵他是傻子開始就心煩氣躁。
他下意識回頭,朝秦晚煙看了去。
而此時,眾人麵麵相覷,雖然依舊不敢作聲,心下卻都期待起真相。畢竟,大部分還是冷靜的,都記著翠兒的供詞,隻是都不敢多嘴。
秦晚煙麵不改色,心下卻惱了。
她之前所有憤怒,都是裝出來的,就為了激怒康治皇帝,儘快結束這場審訊。
形勢對他們其實很不利,穆無殤還是及時控製了江寒畫舫。
可是,這位雲少爺突然多管閒事,著實是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哪是什麼畫迷,分明是專程找茬的!
穆無殤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冷冷朝雲栩看了去。
雲栩目露挑釁,道“蒼炎皇帝,證人口供有出入是其一;最重要的嫌疑人秦耀祖和阿東都沒到場。私以為,不應該讓秦越拿出軍令證明,必定親屬當避諱,當由皇上親自派人,北上帶回秦耀祖!”